楚羡呼吸很沉：“宝宝，我以后一辈子对你好…”

姜雯想笑，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承诺，听听就好，像什么‘一辈子’，不过是助兴词。

两人叠坐，姜雯被楚羡箍着腰抬起，内裤挂在她一条腿上，眼看着楚羡随时就要进来…

车后忽然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姜雯抬头，透过防窥膜看到宾利后面跟了辆劳斯劳斯。

与此同时，楚羡手机响，在他气头上搞事，按说楚羡会翻脸，可他接通后不久，笑着骂了句：“你真她妈的狗。”

前方红灯，宾利和劳斯莱斯并排停下，两辆车的后玻璃同时打开，楚羡往左看，劳斯莱斯里是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孔。

男人俊脸带笑：“兴致不错，玩车震啊?”

楚羡：“不行吗?马路你家的?”

“整个栾城都是你家的，闪开点，我看看哪个妞给你急成这样?”

楚羡：“滚，来晚了还想看人?”

“你去年过阴历，今年突然过阳历，我还在国外度假，你一个电话我坐了六个小时飞机，咱俩谁不是人?”

楚羡：“没带女朋友?”

“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

楚羡：“不带女朋友也可以带未婚妻啊。”

“少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罢，男人兀自升起车窗。

楚羡也升起玻璃，侧头往右，姜雯牢牢躲在他身后不说，还用大衣捂住整颗头。

楚羡笑着往下剥：“没事，他走了。”

姜雯根本不敢露头，她没看见人，可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楚羡费力把姜雯的脸剥出来：“害怕还是害羞?”

姜雯庆幸车内昏暗，看不出她脸色难看。

她小声说：“等下你们去玩吧，我想回家。”

楚羡：“玩一会，我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明天不用去上班。”

姜雯：“你们都是男的…”

楚羡：“怕你尴尬，我让他们把家属都带上。”

姜雯找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被楚羡解决掉。

车在娱乐城门口停下时，姜雯走投无路，甚至生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快五年没见，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声有相似，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又或者…他们早就分了，现在她是楚羡女朋友，聪明人就该心照不宣。

姜雯想得全神贯注，丝毫没发现身后劳斯莱斯里，一道视线正牢牢地钉在她背后。

之前楚羡跟姜雯差点儿在路上擦枪走火，司机是老司机，自动降低车速，因此两人到娱乐城时，其他人已经到了。

除了吃饭时的那帮男人外，又多了很多女伴。

每个女孩儿单拎出来都好看，可每个都不能跟姜雯放在一起比。

楚羡占有欲很强，不喜欢其他男人跟姜雯走近，有眼力见儿的兄弟把自己女伴派到姜雯面前打招呼。

她们一口一个嫂子好漂亮，叫得楚羡勾起嘴角，显然这波马屁拍得到位。

姜雯看着怯生生的，有装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情实感。

她就像披着人皮的妖，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人，生怕哪里冒出个知道她本来面目的人…不对，是妖，还是大妖。

楚羡看出她的局促，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姜雯仰头，对着楚羡耳边，小声道：“我想去洗手间。”

楚羡笑，拉着她的手进电梯上顶楼。

全栾城消费最高的娱乐城，也是楚家的产业之一，顶层帝王包，一百多平，光洗手间都不止一个。

姜雯进了其中一间，锁上门后自然没上厕所，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想想辙。

如果只是声音像，那自然万事大吉。

可如果真是他呢?

姜雯脑中不禁浮现出许多荒唐画面，她被他干到下身撕裂进医院，他也曾被她榨到流鼻血，两天两夜没下床。

什么床上，沙发，车里，浴缸，都是基本操作，姜雯跟那人在一起时，任何场所都做过，包括他亲叔叔的葬礼上。

当时姜雯看他眼泪从墨镜后掉出来，以为他太伤心，偷着在洗手间吻他，结果被他提起裙子打了一炮，鲜少的粗鲁，干到她哭。

后来姜雯才知道，眼泪是真的，但难过是假的，他巴不得他亲叔叔赶紧上西天。

过往种种，姜雯以为自己早就忘得差不多，毕竟快五年没见，她中间也谈了好几次…

正想着，洗手间门把手突然被人扭了一下，姜雯心虚，连忙道：“有人。”

外头没人说话，姜雯也不敢在里面待太久，洗手的时候终于想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