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霍府。
安韵苓刚从浴池出来,守在门外的乳娘便推门而入:“药喝了吗?”
吓得她一惊,忙抬起皙白的手臂挡住胸前,嗫喏开口:“喝了……”
乳娘上前猛扯开她的手数落:“遮什么,多好看的东西。”
薄纱制的寝衣染了水,让她更是羞愧难当。
乳娘却是轻叹一息,语重心长道:“以后没谁能帮你,你就靠它保命了。”
安韵苓不明白,她分明是安家嫡出,不先嫁达官显贵,却被送来霍府做新乳娘。
她还未曾婚嫁生子,倒叫亲生爹娘从及笄前灌药,身体调教成如今这般……
想想那些年,她的心便如被铡刀般来回磋磨。
门外,一道女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乳娘,你今日新寻的乳娘在何处?”
四目相对,安韵苓都忘了自己是哪般羞样。
如今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穿金戴银的女子哪有半分像她从前住柴房的庶妹安青青?
其实本该嫁给霍府次子霍尘的人,是她安韵苓。
可她早已这般不堪,算命的说她生来不详,注定是红颜祸水。
她不想毁了霍尘的一生,便让娘亲安排了庶妹安青青替嫁。
只是未曾料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霍府……
年少誓言昭昭犹新,物是人非,若是遇见霍尘,她情何以堪?
安青青见了她也没好脸色,只是厉声催促乳娘:“让她动作快些。”
说完,便进了屋。
乳娘将放置桌案的陶壶递到她手上,看了眼她胸前:“自己会不会?”
安韵苓双手捧过,回想起先前娘亲每晚都亲手教她,脸爬上一抹红潮:“会。”
临走前,乳娘打了盆热水放在桌案上,才阖门离开。
她坐在木椅上,反复拿木瓢舀水净手后,才解开系在腰间的绑带。
按照娘亲每日教三次的手法一手拿着壶,一手按住那团轻压嫩尖上下两旁。
只一下,就引得安韵苓浑身战粟不已。
她忍着没出声,酥麻感消失后还有些轻微的胀痛。
就这么来回交替,奶白的汁水淌出,不多时就接了大半壶。
安韵苓穿上衣服,将温热的陶壶交到乳娘手里:“这些,够了吗?”
乳娘瞧了眼,颔首:“够了,你先歇着,有需要我再寻你。”
……
戌时。
安韵苓从榻上惊醒,身上又黏又腻,很不自在。
她垂眸一看,胸前已被染湿浸透。
窗外不见日光,明明才过两个时辰……
屋外骤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心头一凛,忙攥紧的被褥遮掩住:“谁?”
“你马上清洗好去一趟东厢房,要喂奶了。”
是乳娘。
不等她问为何不能像先前那样直接用陶壶接,她早已经离开。
只能照做了。
安韵苓沐浴更衣后,临出门又拿了块面纱遮脸,这才忐忑地一路往东厢房去。
东厢房外,静谧无声,未闻婴儿啼哭,厢房门却半敞着,她尝试往里喊了声:“乳娘……”
无人回应。
心生了退意,安韵苓步子一寸寸往后缩。
然耳边却突然响起乳娘警告:“若你不安分守己,我便送你去天仙楼,且受那些腌臜磋磨不死你!”
光是想想,就已叫她双腿发软。
安韵苓强行拉回神思,踱碎步悄声跨过门槛。
轻推开房门,便瞧见有一人靠躺在床榻上。
待看清他的容貌时,安韵苓却已波翻浪涌!
乳娘不是让她来喂奶吗?在屋里等她的人为何是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