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是舒兮悦目前仅存的念头。
可连脚都没挪动,又被她生生扼制住了。
春二为了承宠,不惜给夜辰川下药,到头来却是用命给她做了嫁衣裳。
她不能白白错失良机!
“兮悦见过姐夫。”舒兮悦强撑着害怕得有些发软的身子向男人行礼,尾音都是颤的,本意是希望夜辰川清醒点。
可她一出声,夜辰川连木鱼也不敲了,那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逐渐变得猩红。
舒兮悦就像是被盯梢的猎物,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却蓦然起身,白袍曳动,赤足踩着深黑色的地面,一步步朝她走来。
舒兮悦生怕他发疯,扑通跪地,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连忙道:“姐夫,兮悦有办法替你解毒!”
“解毒?”夜辰川哑着嗓子重复喃喃了这两个字,似乎清醒了点,但当他低头,看向舒兮悦时,捏着紫檀佛珠的手,登时浮出青筋。
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女子半跪在地,胸前傲傲挺着的圆一览无遗,薄薄的水烟罗纱将将好地贴合着在薄弱蝉翼的肩颈,腰间无一丝赘肉,细的几欲断了。
肉浮骨酥。
夜辰川的脑海里,冒出四个大字。
他的妻子真是好手段!
怕是将全京城的美人搜罗了遍,才把她送过来!
还一口一个姐夫的勾引他!
舒兮悦却真没想勾引他,解毒也是字面的意思,如果她这次当了解药,恐怕非但不会被夜辰川认可,反而会被彻底厌恶。
她临危不乱地扣开了腕镯的暗格。
妓馆窑子里常用欢情散此类的药物助兴,后宅里也多得是这种肮脏玩意儿。
所以舒兮悦的姨娘给了她这枚镯子以备不时之需。
暗格里有两枚药。
一枚催情丸,一枚消情丸。
舒兮悦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青褐色的小药丸倒在掌心,如献珍宝地奉给夜辰川:“姐夫,此药名为消情丸,可解姐夫的……”
毒字刚到嘴边,她的手腕陡然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
手里的药丸掉了出去。
“这么想勾引我?”夜辰川看着舒兮悦捧着双手,露出的两截嫩生生的藕臂,眼里都快冒火了。
“不是的姐夫……”舒兮悦拼命摇头,慌神地在地上寻找药丸。
夜辰川抓住她纤细肩膀,使劲一扯。
“滚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夜辰川一把推在地上,水烟罗纱裙发出撕拉一声裂开,粉红色肚兜维持不住,掉了下来。
纤细的腰身和圆润胸部登时暴露在空气里,甚至有只乳儿,瑟瑟的吐出一滴又一滴的白色汁液,落在地上。
舒兮悦涨红了脸,慌张的抬起头,刚好对上佛祖慈悲的目光。
“……”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还有点羞耻心,偏过头,看到了滚落在蒲团边缘的药丸。
舒兮悦顿时激动不已,伸手想要去够药丸。
眼看差那么一点——
封闭的屋子内弥漫开浓郁的奶香味,仿佛在刻意勾着人去吸它咬它,夜辰川再也克制不住。
“唔……”她的胸前传来啃咬的痛感,男人竟然在咬她。
舒兮悦惊喘一声,浑身乱颤,喷出奶白色的豆汁,似是水柱般。
她羞红了脸,拼命的挣扎。
男人无法好好的享用,被几滴汁液打湿的那双黑沉沉眼里浮起不悦,恶劣的用手指一弹。
舒兮悦满脸羞赫,看着近在咫尺的药丸,只能尝试扭动身体。
她一动,夜辰川就难受,火热的娇躯在他的身下拼命挣扎,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清楚感觉到女人的柔软,教他浑身战栗!
就算是圣人也吃不消!
这女人故意的!
“不许动!”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腰,恨不得就这么掐断算了。
舒兮悦实在难以从命。
不给扭腰,她就扭臀。
夜辰川不是千手观音,顾不过来。
该死的!
他要好好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她逃他追!
等舒兮悦挪到药丸旁,已是香汗淋漓,男人的长袍被洇湿了大片。
空气里都多了几分奶香。
可她一门心思都在药丸上,没法用手,只能尝试用舌头卷起药丸,再失败几次后,才将药丸含进嘴里。
旋即腰身一扭,反压了夜辰川,药丸也掐准时机的送进男人的口中。
疼!
男人的牙很硬。
为了撬开,甚至硌破了舒兮悦的舌头。
血腥味混合着苦涩的药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没有骨头的水滑软肉闯入让夜辰川有片刻的失神,贪婪地卷入口中,滑过贝齿,舔着嫩肉,渐渐发出吸允的水渍声。在少女身上游走的手也没闲着,五指收拢,就这么将硕软的雪乳拢在了指间,白皙柔软的乳肉挤在骨节分明的指节间,极具视觉冲击力。
舒兮悦将药喂给夜辰川后,便放松下来。
她的身子原就敏感,又泡了十日的药浴。
很快就得了感觉。
浑身难受的紧!
她的两条小腿胡乱踢蹬,趁夜辰川不备,紧紧夹上他的腰。
“呼……”这一刻舒兮悦好似鱼儿得了水,在男人的轻碾慢磨,口里忍不住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但药效发作,夜辰川的眸子却渐渐清明。
当他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罗衫半解意乱情迷的女人,脸色刹那间阴沉无比。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她岂敢将腿缠在他的腰!
她的手又往哪里摸!
还有这胸!
都要蹭到他脸上了!
“滚出去!”
随着夜辰川暴戾的怒喝,还沉在欲海里无法自拔的舒兮悦被狠狠甩了出去。
疼疼疼疼疼!
舒兮悦猝不及防撞在旁边的案脚,疼得眼里蓄出泪。
这个翻脸无情的男人!
“还不快滚!”夜辰川重新坐回蒲团,闭上眼睛,敲击起木鱼。
先是被下药,再差点破戒!
无一不令他愤怒。
“噔、噔、噔……”一声声的木鱼里,他起起伏伏的胸膛这才缓下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同时,他的嘴里念念有词。
舒兮悦痛得要死,但不敢得罪夜辰川。
“兮悦告退。”她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将破碎的小衣盖住身体,然后一瘸一拐地从海晏堂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刘嬷嬷看到她出来,脸色立即黑了:“你怎么出来了!”
舒兮悦强忍着痛道:“姐夫中的欢情散已解,现在无碍了。”
“这么快?”刘嬷嬷的神情诧异。
舒兮悦明白嬷嬷想岔了,赶紧解释了一通。
但她也有所保留,没把催情丸说出来。
刘嬷嬷松了口气,看舒兮悦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倒有些心眼儿。
瞧着也比大少奶奶机灵。
刘嬷嬷对舒兮悦的态度好了不少:“让你受累了,谷雨带娘子下去休息。”
话音刚落,一个模样清秀的婢女从刘嬷嬷的身后走出来,态度恭敬地对舒兮悦道:“娘子请跟我来吧。”
舒兮悦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但她没有立刻答应下来,面露难色:“我刚到府中,未先拜见老夫人已不合规矩……”
还是个懂规矩,知分寸的。
刘嬷嬷的笑容真切几分:“娘子放心,今日之事,我自会和老夫人说。”
看来刘嬷嬷在国公府有些地位。
舒兮悦这才放下心。
刘嬷嬷看着女子离开的婀娜身姿,眯了眯老谋深算的眼睛。
以后国公府有得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