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疼痛越发尖锐,发白的手指颤抖的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祁意舒死死盯着那张合照,赤红的视线落于祁思悦的脖颈上。
她脖颈上的平安符,分明就是她给***求的那只。
上面写的“平安祥瑞,子孙满堂”,像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祁意舒的眼睛。
她怎么也没想到,费尽心血求来的平安符,竟然成了对自己未婚夫和第三者祝福! 忽地,心脏狠狠一抽,祁意舒直直倒在地毯上。
心脏仿佛被火灼烧,连呼吸都变得吃力痛苦。
她下意识想要呼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虚弱的气音。
“京淮……” 这时,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伴随着父母熟悉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思悦这孩子真是孝顺,知道我们今天回来,还特地把惊喜送到机场来。”
“不像意舒,呆得像块木头,真不知道温京淮看上她什么了。”
“依我看,京淮和思悦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仿若一盆冰水浇下,祁意舒从头冷到脚。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
父母提着的那些礼物,明明是她精挑细选送到机场的,却又被祁思悦霸占邀功。
从前她对祁思悦真心相待,把她护在身后,只要自己有的,肯定也要给她一份。
没想到一腔真心,却被祁思悦利用,让她和父母生出嫌隙。
祁母径直从她求救的手上跨了过去,嫌恶抱怨:“刚从巴厘岛回来的好心情,一看到你就给毁了。”
祁父瞥了她一眼,不悦皱眉:“一天天就会趴在地上演戏,有病去医院,别把晦气带回家。”
“当初被拐走的就该是你,平白让思悦受了这么多年罪!” 心像被狠狠撕扯,痛得祁意舒几乎窒息。
祁父走到房间门口,又停下来。
“今晚你妹妹生日宴,温家说要帮她办,你多看点眼色,少给祁家丢脸。”
祁意舒眼眶一阵酸涩。
她和祁思悦是双胞胎,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 她呆滞地跌坐在楼梯口,任由冰凉的泪水肆意流淌。
直到天色暗下来,心尖的痛意才消散。
保姆的声音响起:“大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祁意舒强撑着身子去换衣服,去了温家别墅。
明亮的客厅里,祁思悦娇小的身躯窝在温京淮怀里。
温父温母分坐两侧,温馨融洽,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看到祁意舒跟着祁家父母进门,温京淮起身迎接之余,顺势松开了祁思悦,自然地搀住祁意舒: “意舒,身体好些了没有
” 温母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问她干什么
不能怀孕的女人就是废物。”
“思悦怀孕了都没你这么矫情,还要京淮分神关心!” 泪水在眼眶翻涌,祁意舒努力克制,抬眸看向温京淮。
然而,他一句话都没说。
祁思悦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故意将两条腿伸得笔直,霸占了沙发上所有位置。
“孕妇的腿容易水肿,弯不了,只能辛苦姐姐站一站喽~” 空气瞬间凝滞。
祁意舒觉得自己像被冻住了,四肢百骸都冰寒彻骨,却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正好意舒闲着没事,思悦怀孕了爱吃酸,你去做她爱吃的百香果鱼吧。”
温父理所当然地下令。
温母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酸儿辣女,思悦这是要生个大胖小子啊!” 祁思悦怀孕,却让温父温母这么高兴。
除了怀的温京淮的孩子,还能是什么原因
祁意舒眼睫一颤,痛意更甚。
她自知有心脏病无法生育,煞费苦心想讨好温家父母。
温母要她做饭洗衣,她也尽心尽力去做了。
温父生病需要人照料,也是她不分昼夜守着。
可一腔真心,换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地使唤。
而祁思悦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地被温家捧在手心。
不管是祁家还是温家,终究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祁父顺势附和:“京淮,我们思悦在外受苦太久,一直想要一场婚礼,刚好我们两家都在,就把婚礼的日子定下来吧。”
祁思悦娇滴滴地往温京淮怀里靠。
“好啊,刚好京淮让米兰设计师给我们定制的婚戒我不喜欢。”
“京淮,等明天去试婚纱的时候,你重新给我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