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抒情散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经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老屋的抒情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老屋的抒情散文1老屋,这不属于我的老屋,是我远房叔叔的一间老屋;是一间常常勾起我的回忆,敲击着我心扉的老屋。
这间老屋坐落在钟庄镇东塘河畔,这里算不上河清水秀,但它是比较重要的交通枢纽。在我一生的长河中,是这间老屋让我与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退伍回乡后,一度时期,我没工作做,按部队生活的题材写报道,写的不少,可投出去都是石沉大海。家里人、邻居都说我是文不像个秀才、武不像个兵,出去总遭到别人的冷眼。为了回避现实,为了坚持自己的写作之路,我找到远房叔叔,请他把这间闲置的老屋让给我,让我在这里寻找新的人生,叔叔满口答应,还帮我收拾了大半天。我终于住进了这间老屋,从此,我闭门写作。直到有一天,邮递员给我送来了6角钱的广播稿费通知单,我才知道这老屋的伟大。由于邮递员来的.趟数多了,一些好奇的村民们也时常来这里看看我。当然,这些人称赞我的少,抱怨我的多,甚至于有人害怕我会成为一个“书呆子”。可有谁知道,就是这间老屋,让我追求到了理想的生活,成功地探索出了我的写作之路。在这间老屋里我写过广播稿,写过上报纸的文章,甚至还狂妄地写过电影剧本。终于有一天,乡政府通知我到乡宣传办公室上班,我才离开了那间老屋。是这间老屋,收留了我,锻炼了我,所以,我回老家不免要去看看这间老屋,因为,有一根无形的线,牢牢地拴住我。去年,这间老屋因施工需要拆掉了,如今,这里贯穿了一条南北大道,这里成了交通要道。老屋已成了我的记忆,但我仍然感谢老屋。因为老屋,我写过新闻,遐想过写作人未来的美好生活。因为老屋,让我写下了无数的中华大地日新月异,繁荣、和谐、发展的篇章。
老屋的抒情散文2我在二十三岁那年,还不懂得珍惜。
那年我刚从大学毕业,却整整在家闲了一个暑假,内心的焦虑自然不言而喻。当村庄里的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我爸爸再也忍受不了盖房的诱惑,于是我们一家人开始了扒房子的工作.....我随便把几堵院墙推倒, 那时的快意潇洒,仿佛是为了发泄蓄积心中压抑多年的情感;卖掉那些陪伴我成长的白果树、无情的移走那些每年都会品尝的梨树、残忍的砍掉刚还未成熟的柿树,拆毁猪圈和炉灶,我想他们不会在出现在我生活中了,也不想回去那些年贫穷的岁月,我想我们家会添置很多崭新的东西,我甚至想忘记过去。
我会痛恨那年每天都要放牛的辛酸,当黄牛吃邻居玉米无法拽住的无奈,忍受不了父母的责怪而默默哭泣的痛心;我也会回忆起夏天拿起镰刀割麦子的挥汗如雨,不堪回首接麦子的灰尘和刺人,每当我张望自己一贫如洗的旧院子,我也会眼泪涔涔。那时总把浇水、割草、砍地当作是一件任务,扛着锄头或拿着镰刀就潇洒的出门,直到傍晚才无精打采的归来,可以说没有任何思想。农村人就是这样,不知为何活着,只知勇往直前,不知不觉一辈子就过去了,忙的'时候也没有时间抒发情怀,连看天的时间都没有,别说发个微博、玩个自拍、写个说说抱怨一下烦躁的心情了,也许这就是我们农村人的宿命。
我求学在外的十几年,我反而怀念故乡的老屋和周围的花花草草,仍记那时会边骑车会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去上学,却没有想到却越走越远!我不知道有些离别注定是一生的,我还来不及向老屋告别、也不会劝那些泥巴墙再坚持几年等我回来,至少也应该留两块砖头、几片瓦、几扇门和窗,也能证明我曾经生活的足迹啊!唉,不知有多少年我没有呼吸过村庄里的空气、没吃过妈妈做的农家小菜、没有回味过原始井水的甘甜了!
最让我感伤的还是一些人的不在和远去!爷爷得病离去之时我还不懂得悲伤,奶奶的意外也让我童年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姑姑、姐姐们的出嫁也让这个家庭几乎空空如也,此人此景不在,这些年失去了什么和又得到了几多让我深深思索。我也曾经挽留过、也试图阻止过岁月的变迁和沧桑的变化,怎奈世事无常、风云变幻?也许曾经再也不会回来,也许繁华的都市不允许乡村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将在风中飘散。
梦中我又回忆起我在老屋的点点滴滴:我仍旧扛着锄头完成锄草的任务,然而阔别故乡多年却早已忘记了田地的归属!我仿佛又看见了与我朝夕相伴的黑狗,只是它为何显得那么憔悴、那么沧桑?又或许是早已到了离去的年纪却还在等我告别!记忆中的童年无论在乡村中睡到多久都不会有人叫醒你,而现在刚做个梦却自己惊醒!人海茫茫,那些曾经的景物和亲人,哪些才是他们的灵魂和眼睛呢?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走错了路?错过了多少与你们相聚的机会?也许我的一辈子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完,而我还浑然不觉地在异乡没完没了的游荡,做着早不该我做的事情,走着早不属于我的路。
老屋,再见!亲人,安好!未来,走好!回忆,继续!
老屋的抒情散文3老屋很老,它的年岁比我的年纪还要长久。而今老屋却已斑斑驳驳,虽然还不至于倾倒,但确实像一个人已经苍老了,苍老得只能在那静静的坐着,而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淡淡的阳光照射在老屋的身上,恬静而厚重,那道风景是我永远为之记忆的最美画面。
老屋与自然结合的那么完美,用木头支起的架子,用泥土夯实的土墙,用瓦片盖起的屋顶,门槛也是木头打造的。地板也是用石板铺砌的,老屋外面一个小小的空地,晴天便能收集许多的阳光,整个老屋也就显得亮堂堂的了,每间屋子都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屋子里摆放的那些老家具,黑黝黝的,已经看不出本色,阳光反射在上面,顿时焕发了生机。屋子后面是一大片茂盛的树木,树木中夹杂着高高低低的竹子,这样一片绿色自然吸引了大群的鸟儿栖居。当然也吸引了我们这群曾经的孩子在树林中玩耍。逮竹子上的甲虫,放在火中烤着吃,爬上树去掏鸟窝,挖掘蚂蚁的'巢穴,有时还去追逐在林中乱窜的蛇。每一种快乐都是让人回味的。而老屋在这片树木的依托下,愈发肃穆而庄严。
不知道老屋是哪辈祖先用双手建立起来的了,也不知道祖先为何要选择这个地方来建一座房子。我能记事的时候,看到的老屋已很衰败了。墙体上的土有些脱落,屋顶也开始漏雨,老鼠也开始在老屋中渐渐多了起来。祖父召集我们全家说,房子现在已经很旧了,我们修修吧。这个建议得到了全家的响应。祖父是个木匠,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很能干、很务实的木匠。于是全家都被动员了起来。最小的我自然干不了力气活,只能帮着母亲在家抱柴禾。看着大家热闹的劳动着,亲戚们也来帮忙,我也总想做点什么。可是实在没有适合我做的,只能在旁边看着。祖父在房梁上,指挥着那些修房的人,俨然将军指挥着士兵。祖父的木工才艺是没人怀疑的,他曾经带过很多徒弟,如今这些徒弟也早已自立门户,又带了许多徒弟,老屋俨然成了他们师徒表演的舞台。很快,老屋被修葺好了,坚固了许多,也美观了许多,老屋重新焕发了光彩。
老屋静默着,静默着,带着我走过了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在老屋中我呱呱落地,我蹒跚的学着走路,我淘气的撒娇,我被父母责骂,我高兴,我哭泣,我忧伤,我快乐,我彷徨,它盛满了我全部的情感。从我记事时,我们一家就在这老屋中生活了。然而有一天,祖父终于倒下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走的平静而安详。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倒下,我也想在老屋中倒下,也想落叶归根。
老屋被人抛弃了,周围的邻居们,把老屋一间间推到,泥土用来铺路,木头用来生火,最后老屋彻底从眼前消失了。而钢筋和水泥建起的楼房却拔地而起,一间间都宽敞、明亮,着实漂亮大方,比起城里人的房子更加大气。然而房子中的人却越来越少了。那么大一幢幢的楼房里,留下的只是一个个孤独而无所依靠的老人。我确实不止一次听见这样的事实,老人死在山坡上,最后发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儿女没有一个在身边,这样的悲剧着实让人心痛。我们能把房子建得更好,为什么不能把家的氛围建得更好呢?那么多人从老屋中走了出来,一路跋涉来到城里,为什么就不能回老屋看看呢?老屋中还有我们的童年,我们的父母,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根啊。
终于有一天,父亲说,攒点钱把房子重新修了。我说,这样就很好,等我退休了,我还要回去住,修再好的房子,也比不上有一个温馨的家。父亲无语。
老屋的抒情散文4短短几天假期,说走就走。终于在这个深秋收我踏上回家的路。长长的铁轨,高铁疾驰,一路风光转瞬即逝。其实,心早已回到家里,此刻怕已坐在老家的炕头品尝母亲做的手擀面和肉臊子!
一路风尘,下午才到家,感觉一切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没有太多的变化。兴许,是我离开的那么多年,真的把她疏远了吧!
稍事歇息,我便提议要回老屋看看,虽然已无人居住多年,可总感觉还有什么还落在那里,那里有我最好的童年记忆。
老屋,在前庄一个叫“大街门”的地方,地势低,交通不大方便。记忆中,那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耍猴的、说书的、闹红火的、大小孩儿打闹的,特别是农闲时节,每到晌午时分,邻居们便三三两两的蹲在树荫下,筷不离手,话不离口,连吃边聊,有滋有味,有时候连开生产队小会也选在这里。
如今真的是今非昔比。
随着一批人重新选址盖了新屋,又一批人老的老,去的去,“大街门”着实被掏空了。除了那些残垣断壁,旧门楼子,可以说但凡能走的都走了。我家的老屋也是,像个孤儿纹丝不动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多年。
说起变化,可能最多的就是院里从前栽种的各种梨、杏、桃子个个都结了果实,还有桑椹、樱桃年年会引来不少捣蛋的孩子连吃带拿,父亲几乎没去拾掇,任由孩子们在树下玩耍、游戏。
老屋,曾经那么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变得千疮百孔。屋檐上的瓦片儿四处狼藉,鸟窝、蒿草随处可见,就连那“猫爪草”也是见缝插针,楞是在瓦缝间挤着它庞大的身躯。
东屋的墙面渗水了,成片的泥皮从上面脱落下来,变成墙角一堆厚厚的淤泥,一只蛐蛐正好奇的从洞里探出脑袋,注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墙缝里有一棵麦苗,迎着风伸了个懒腰,像是招呼我:你回来了!老黄牛悠闲地反刍着它的幸福,也许是看到了我,竟也一个劲的点头。还有院角的樱桃,记得栽下它的时候还是个独苗,如今倒也霸占了大半个院落。
朦胧的天空,透着阵阵凉爽的气息。站在梧桐树高大浓密的枝干下,那些曾经一起长大的岁月,顷刻便浮现在脑海。想想从前,每次回家,姊妹几个都要围拢一起,争着抢着要我从远方带回的小吃……而此时,分明已是又一种境地,梧桐树长高了,奶奶走了,姊妹们也都为各自的生活打拼着忙碌着,唯有记忆还一如继往的在心里辗转、回味。
奶奶在世的时候最疼我。记得那年,奶奶已近古稀,闲暇的时间常和邻家几位大娘在老屋火炕上搓麻绳、纳鞋底。我还是个五、六岁的小不点,整天就知道缠着奶奶要好吃的(无非是看到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兜里都有烤馍馍片儿)。当时的'农村,家里能吃上白面的人家很少,三餐大多以杂粮为主,有时候,煮一锅南瓜、红薯也是一家人的香饽饽。再就是挖苦菜腌一缸浆水酸菜,即便是现在那都是很美味的东西。无奈,每每我哭闹,奶奶就会烤几个玉米面疙瘩做我的零食,有时也炒一把豆子或者玉米粒,我揣在兜里足能炫耀好一阵子。
真的不敢想象,住了几代人的老屋,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从老屋回来,母亲端一碗红糖水,说让我喝了解解身上的倦意。比起父母亲常年在乡下耕种田间,仅仅坐一天车且敢说劳累!只是,看看屋里屋外的摆设,再看看父母,满头白发,皱纹也横七竖八趴满脸颊,却仍不能有一天停歇,心头不由平添了不少牵挂。
所以欣慰,不只是因为空荡荡的屋里又听到久违的欢声笑语,而是,终于看到这个曾经苦难的家正一天天走出泥泞,迈上新的起点。
短暂的相聚又要分离。临行前夜,一直都是那种浅浅的睡眠。
北上的班车渐行渐远,从车窗望去,老父亲依然站在原地向车行的方向目视。一次一次就这样分别,泪总是无声的流在心里。
老屋的抒情散文5这是一条幽静的小巷,难得见到一辆小车进出,只是偶尔听见几声狗叫猫咪的声音,和南京闹市的喧哗相比俨然是两个世界。小巷里大都是青砖红瓦的二层小楼,脱漆的木质门窗和锈迹斑斑的铁栏可以看出它的历史厚重,象一个洗尽铅华的落莫贵族。
母亲的老屋就在巷子尽头,二楼的两间半屋,曾经有“五代”二十多位亲人在这里生活过。几十年过去了,我无数次踏着不菲的旅程去朝觐心中的圣地,又暗然神伤的告别,在这来回之间,我仿佛看到了老屋不断增长的'年轮和逐渐变老的生命。房子虽小,却也见证了历史的风云。从这里出发,兄妹们去了北国雪域,去了黄土高坡,去了广阔天地,最后越走越远,有的走到了大洋彼岸,异国他乡。但无论走到哪里,心却留在这座城市。生活的磨砺使他们懂得,人生其实就是一场修行,在人生的来回之间,母亲的老屋却越来越贴近。
国庆小长假我又一次来到了魂牵梦萦的母亲的老屋。南京的秋天,没有张扬的色彩,淡淡的蓝,翠翠的绿,无法显露它的特点,但我却闻到了岁月中浅浅的味道,闻到了家乡的味道。我守候着九十四岁的老母亲,在小巷里转转,在河边看看,去找拾人生旅途上的斑驳痕迹和酸甜苦辣的薄凉人生。
母亲在老屋里,每天都要无数次的翻看儿孙们寄来的照片,这己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阳光和风透过窗棂,在屋子里流动,我们静静地守望着岁月里的点滴幸福。这种祥和,这种心灵的平静,是一种享受,不由得在内心浮起一缕淡淡的满足。
清风习习的夜晚,我常到凉台上站站,手捧一杯香茗,倚在墙裙前,凝望着苍穹中的一弦朗月,放逐自己的心灵。月光透过头顶上空香椿树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这情这景,在红尘滚滚的世界,是一份难得的静谧。夜渐深,一条寂然安睡在月光下的小巷,使我的心怦然而动,这里可以有举杯邀明月的情怀,起舞弄清影的浪漫。原来没有什么灯光的小巷,竞然会比一个灯火辉煌的闹市更具风情。
故乡是漂泊在外的人永远的家,即使故乡慢慢在变化,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老屋虽然越来越旧,但是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它原来的模样。
故乡的老屋,再过多少年,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么?或许季羡林老先生说的对:不完美才是人生的真相。
老屋的抒情散文6除夕这天,我和家人驱车回老家,车就停在老屋的胡同路口,沿着熟悉的小道,让我感觉到了儿时的记忆。就如在昨天一般。
儿时的房子,现在已披上了沧桑。院子里的几棵柿子树也已长大,覆盖了小半个院落,记得这些柿子树还是父亲种下的.,可父亲他已不在。我抚摸着布满皱纹的树干,仿佛它再向我述说着这些年的凄凉,眼睛湿了。
推开堂屋的房门,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那是房门与地面的摩擦声,这声音是小时候就有的。房间里尽是灰尘,挂在墙上的老黄历,也被时光退去了它原来鲜艳的色彩。
此时,家人在外面催促着回去,‘该走了!家,有时间再回来看你。’我步伐沉重的走出院落,回头再看了看大门外那棵柳树,它和原来一样大,就是枝头打大半已经枯死,但它却凭着半边的枝干而顽强的活着。
车子开动了,院落、老屋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远······。
‘独在异乡为异客,忆家忆亲人’。
坐在车子里,耳边响起了刘德华的歌((回家真好)
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
每一砖一瓦用爱创造。
家人的微笑,
是我的至宝······
老屋的抒情散文7年前就听母亲说,我们村要拆迁,老屋要拆了,当时一听还挺开心的,感觉家里的房屋年代久远,破旧不堪,如今拆迁搬新房可以让父母好好享受住新房的幸福时光,但今天真的要拆了,当房前屋后的树一棵棵挖起,当家具一件件搬出老屋,我鼻子一酸,往事一幕幕涌上我的心头。
母亲说老屋和我差不多大,盖老屋的时候,我那时才二、三岁,如今算下来老屋已经三十多年的光景了。母亲经常会深情地望着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栋一梁,沉浸在往事的岁月里,重复的讲着她不止一次讲过的故事:那时,哥哥才上幼儿园,有天放学回家,看见盖屋的人在家里吃饭,又哭又闹,说是吃饭没等他,无论母亲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于是就睡在地上放赖打起滚来,母亲气极了,抡起一根木棍便打起来,被打过之后,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坐桌上吃饭了。每每讲起这件事,母亲都面带微笑,神采飞扬,而我们每次听起都感到无比新奇,随后便狂笑不止。老屋留给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老屋不大,总面积大概六、七十平方米,红砖蓝瓦,砖与砖之间是用泥土和的稀泥粘起来的,不像今天用的是水泥,屋内是木头梁,顶是芦苇缮起来的,屋内的墙壁是泥土和麦糠混合在一起泥的,上面刷上白石灰,由于年代久远,好多地方,墙坯已经掉落,屋内地面是用水泥铺的。母亲说,我们家是村子里第一个盖砖瓦房的,当时盖房的工头说给我们好好盖,做做榜样,所以地基打的特别牢固,水泥地铺的特别平整。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想象的出,老屋当年也是风光旖旎,像正值青春韶华、风韵娇媚的少妇,在周围的土屋中鹤立鸡群,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光彩夺目。
而如今,老屋贡献出了她的青春,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我们早就搬离了她,她只是用来放一起零碎的东西;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每次回家我都不愿意走进去。听说要拆迁,我突然想到老屋,这个曾经给我遮风挡雨的家,这个曾经养育我成人的家,这个曾经给我喜怒哀乐的家,这个曾经让我身在远方却心挂念的家,我怎能够忘记?我来到屋内,推开这扇我曾经推过千百次的门,门上的对联已经半旧,我还记起,每到过年,村里鞭炮“噼里啪啦”,厨房里饭菜香飘四溢,哥哥踩着板凳踮着脚尖贴春联,我像小尾巴跟在身后帮忙递春联,高举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哥哥,给~~”,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春联早已不需要我递了,而是换成了侄儿。进屋,抚摸屋里掉落的墙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我刻的字迹:范~,是个大坏人。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还记得这是和哥哥吵过架,我的阿Q精神胜利法。右面窗户边,放着一张写字台,这是我们写字的书桌,曾经在这张书桌上我们读书,写字,画画,书桌上还留下斑斑墨迹。书桌的后面放的是个小粮仓,里面放的是我家一年的口粮。中间一间房,主要是老式的柜子,上面放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张吃饭桌,东面一间主要是休息的地方。屋里家具全部是后来请专门的木匠来家打造,我还记得木匠是南方人,说话语速很快,我听不懂,一老一幼,我家管吃管住,值到家具做好,才离开。
院子左面是三间东屋,院子里铺上水泥地,这些都是后来才建的,之前一直是泥土垒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条从堂屋通向大门的石板路,路的左面搭建的草棚,里面放置一些农具,每到夏季,上面爬满了葫芦、丝瓜的藤蔓,郁郁葱葱的叶子中点缀着无数朵黄的、白的小花,引来无数只蜜蜂翩翩起舞,而在浓密的绿叶下常常会躺着果实,母亲经常会摘来做菜,或分给周围的邻居。石板路的右面是一个葡萄架,夏季来临,架子上坠满珍珠玛瑙般紫的、青的葡萄。那个夏天,母亲带着我们在院子里乘凉,那晚,虫唱蝉鸣,月影幢幢,母亲摇着芭蕉扇,给我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完全沉浸在这凄美的爱情故事当中,意犹未尽。母亲见状,又笑着说,“七月七日当晚,如果躲在葡萄架下遥望月宫,会看到牛郎、织女相会的场面,但是如果你看到之后,眼睛就会瞎掉”。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母亲一本正经的说。
我竟真的信以为真,冒着瞎眼的危险躲在葡萄架下,透过密匝匝的叶子缝隙之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月儿,那晚月儿白静的如出水芙蓉,天上没有云,满天星斗似乎都在等待牛郎织女的到来,它们不知道还有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躲在葡萄架下和它们有着相同的期盼,我仿佛看到牛郎,织女踩着鹊桥相会,金风雨露一相逢,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竟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梦境,第二天睁开惺忪的睡眼,竟不知自己是如何已经到了床上。
老屋承载着童年太多太多的往事,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回首,院子里每个角落,都留下我童年的`身影。我仿佛穿越到了童年,再看一看那个曾经给我温暖怀抱的老屋,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每天放学回家搬着个小板凳在院子里写作业;她在周末早上起来给自己缝沙包;她在园子里摘个半青半红的番茄藏在被子里想把它捂熟了;她因为哥哥给的一块饼干而兴奋一整天;她还依偎的爸妈怀抱里撒撒娇;她还会割一篮青草喂给她最爱的小白兔;她还把死掉的那只不知名的鸟儿埋在屋后的艾草下,并在上面插上一朵不知名小野花······如今,一切一切的往事都将会随时光埋在这断壁残垣下,像滚滚逝去的长江水一去不复返。
“”叽叽—喳喳”我的思绪被两只小燕子清脆的啼叫声拉了回来,它们停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一会啄啄羽毛,一会抓抓脑袋,母亲正好从园子里回来说:“唉~这两只燕子垒好了窝,可惜住不长久了”,我不禁为之惋惜起来,它们见我盯着它们好像不好意思起来,竟双双飞进屋里去了,我跟着进屋,看到它们用泥巴垒的巢,眼睛湿润起来,它们躲在巢里时而露头看我,见我看它又警惕似的缩回,我叹口气说:“燕子,你们也快搬家吧,这儿快拆了。”我不知道燕子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相信它是有灵性的,它能听懂,过了一会,它们飞出巢,又停到院子里,“叽叽喳喳”起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下午,大队长来我们家催促母亲快搬,因为家前家后种蚕豆,快成熟了,母亲不舍,和他商量起来,请求宽限几天,队长说蚕豆值多少钱,我给。母亲用真挚的目光望着他诚恳地说:我不要钱,我只要把蚕豆收了就走。
天色已晚,要回去了,母亲把蔬菜给我装好放车子上,叮嘱我路上小心,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口齿含糊,让我骑车别超车,“知道了”虽语气生硬,但心里满满的幸福,无论多大,但在父母的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慢慢的车子下了我家宅子,我扭头看看向我微笑的父母,又看看孤伶伶的老屋,依依不舍转身离开,泪水已划过面颊。
老屋~~永别了,你,已经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老屋的抒情散文8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是一种模糊的怅望,仿佛雾里挥手别离、、、、、、
一一席慕容
你 故乡,曾经生我养我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那一片热土,随着年轮的不断沧桑,似乎与我越来越远,在渐渐退化的影像中已愈发模糊淡然。
阴雨绵绵的今秋十月,父亲终就抵不住病魔的長期摧残,尽管对妻儿有万种不舍, 在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深夜,在老屋的堂前,父亲永远停止了呼吸,任凭亲人揪心地呼唤。
按照当地风俗习惯,经过冗繁的礼仪后,父亲的遗体被安葬在村后的青山。我暗自想:父亲与奶奶或许是幸运的。父亲的新坟与奶奶旧坟前后相邻,距离不盈两米,父亲又回到了奶奶身边。奶奶是1982年病逝的,算是爸爸与奶奶32年后母子团聚了吧。我在伤痛中为爸爸奶奶祝福,心底却是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然。
安葬父亲不足七日,我驾车至贵州边陲购买了十余株常年绿茵的万年青植于爸爸奶奶的坟茔周围,让爸爸奶奶可以常年看到青绿的树叶,以减少故人心里的苍凉。何况,爸爸生前是最喜欢植树嫁接花木水果植物的,也希望父亲读懂儿子对他的那份牵挂和用心吧。
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只留下老屋门窗前父亲去年除夕自作自书的春联。
面对老屋,心里总是万头千绪,理不出个头来。一栋雄伟挺拨的木瓦旧房,后坐起伏连绵的主峰山脉,左右副山相护,房前视野千里,高大苍莽的柿子树错落有致地装点着三百余户农房,鸽子在屋檐一头低鸣,这就是我家的老屋了。
老屋,是父亲与母亲三十四年前共同奋斗的伟大创举,在那个生活极其艰苦的岁月,我们兄妹七人,加上奶奶,父亲和母亲,一共十口人,粮食往往欠缺,青黄不接。但父亲母亲考虑到一家十口人挤在爷爷留下的那间老屋,加上父母特别相信风水,常口里唸叨着那句“有吃无吃看屋基,子孙发不发达靠坟地。“,在众多因素及力量的支撑下,虽家无任何积累,全凭爷爷留下的那一坳杉树及族人、母亲后家的劳力支持,那一栋全村最高大雄伟的木结构瓦房就这样顺利地竖起来了。一共五间,正中间为堂屋,左右各二间为厢房,在我的.幼年,我都一直在猜,除了中间的堂屋,我们四兄弟究竟乍分呢?我今后的婚房会是哪一间呢?这样的念头止于自己已在县城购买了一套新房。
刚建好新房那年,除了大哥已参加工作,我与二哥、妹妹、弟弟都在求学的道路上刻苦拼搏着,学习成绩都非常优秀。新房虽然竖起来了,但因为经济贫困,经过几年艰苦奋斗,只是山墙和后墙用当地的石头作了堆砌,前面的砖墙是多年后才补上的。后来虽然经济上有些改变,由于考虑到弟兄都在外地工作,没有必要投入很多经济作装修,乃至如今,房子都还是原来简单的装修,甚至有一间房子的楼板至今未“踩“。父亲生前曾经嘱咐过,这栋老屋无论怎样,都不能卖!多年来我工作之余也兼于商贾,想装修或是拆了重建,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但面对故乡、面对老屋、面对已近八旬的母亲、面对我渐渐淡化的乡情以及我的人生追求,我拿不出决心,也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纠结来。
记得刚刚安葬好父亲后的当夜,由大哥主持兄妹七家就如何安排孝敬母亲的家庭会,兄妹都各抒己见,都是本着自己的工作特点及自身条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但总的来说,都是要求母亲离开老屋,以免母亲睹物思父,伤了本来就多病的母亲之身。听了我们的发言之后,母亲最后发言了,她说:“听了你们兄妹的孝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我是不会离开这间老屋的,即便离开,也必须几天就要回来“。子女都很愕然!母亲接着说:“老屋虽然很旧了,但你们兄妹七人都是从这里顺顺利利走出去的。老屋是根本,人是不能忘了根本的!何况,你们的父亲尸骨未寒,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我们都远远离开这老屋,离开这片土地,你们的父亲会感到多么的伤心,多么孤单!母亲言至于此而哽咽、、、、、、
我在暗自感叹和自疚,我们似乎永远都无法体会母亲内心深处对故乡、老屋以及逝去的父亲最深沉的感情。我的内心是特别赞许母亲的决定,但又在担忧着母亲要历经多长时间的苦痛才能平静地面对父亲不在身边的失落和伤然?
“人生如萍!“,面对这一片热土地,面对突然改变了的家庭境况,我油然冒出这样的感叹。
父亲生前曾提出要拆了老屋重建,兄弟四人只得到大哥的赞成。我当初的意见主要是父母年迈多病,花那么大的资金和精力建房,父母能住几年?今后谁来守望?建房之事不了了之才年余,父亲就已离开了我们。年迈的母亲也不可能常守这冷清了的老屋!子女都在争着接出来住。
中午干妈去探望母亲,见大门紧锁无法进去而致电于我问是什么原因,干妈也已年迈耳朵不好使,我费了很大劲才让干妈明白,母亲两天前已被接去了二姐家,干妈失望的声音感染了我的心情!心中甚为沮丧,徒增了老屋在我心目中苍冷的寂然。
老屋,曾经伴我艰苦成长,曾经见证我被父母疼爱、严训,曾经陪我度过悲伤岁月时光的老屋,经历了三十余年的雨雪风霜,已不再拥有当初崭新挺拨的模样。
在世事无常的今天,我们内心深处虽然常涌动着对妳的热切怀想,但生活无奈,我们只能拥有偶尔探望妳的必然。
故乡,妳是我在他乡登高时不由自主的眺望;
老屋,妳是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惆怅;
母亲,妳是孩子永远魂牵梦绕的挂想。
故乡,老屋,母亲,妳们让我如何置放?妳们叫我怎不牵心挂肠?
老屋的抒情散文9家乡的老屋有两栋。其一较古老 、很小,在故乡“里门”,离里、中门分界的“奇源桥”仅50米左右,一条青石板路从门前经过,路旁“奇源河”潺潺流过,一排石阶连着河中的洗衣埠,河对面就是“风水”上让里门会经常失火的“火焰山”。听父母说,这老屋是用刚解放时政府分配的、和别人合住的房子换得的。房子虽小,但独家独户的,一家人生活其间到也自由快乐!
老屋边房边厅,砖木结构, 上下两层,各不过50平米,大门不是两开的,而是像店铺样上着几块门板,门的上方没有窗户,小厅里的光线较暗,大门做成店铺门样,也许以前就是店铺,也许是为了采光之用。老屋应该很有年头了,从前也许是“门庭若市”,它那被踩踏凹陷的门槛可见一斑!前墙上只开了个小窗为房间采光。二楼像个阁楼,前面空透,在旁边有木板围成的小房间,也是我们兄弟几人小时候的住处——能听到奇源桥阁楼上风铃声又能和着奇源河水鼾声而欣然入梦的地方 。老屋正房后有个小天井,但它不像大户人家的那样气派,只不过两米见方,功能还是为了采光。天井沿边一条斜小过道,连接着厨房。厨房建在邻居的厨房后面,二者隔着半堵墙,两家人交流起来毫不费事。
老屋里幼时的许多往事都大多忘记,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隔壁小老屋里的“奶奶”,一位不是“亲奶奶”胜似“亲奶奶”的好奶奶。老人家只有两个女儿,丈夫早年离世,她没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一人住在我家隔壁,那时的“奶奶”大概50多岁。“奶奶”慈祥、为人很好,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是不会忘记送些给我们兄弟“小馋嘴”的;由于小时顽皮,难免要招来父母的责罚,有时被打得“嗷嗷”叫,“奶奶”就是我们的“保护伞”;小时候家里困难,兄弟姐妹多,母亲要到生产队干农活,父亲是个手艺人,经常走家串村,奶奶就帮着照看我们。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上学时,“大的”带“小的”,“读书的”带“没读书的”,为家里做着许多家务活,洗衣、做饭、烧菜那是常事,尽管那时我们的年龄很小——8-10岁的样子。说起小时为家做家务,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做饭”。在农村,那时每家都用柴火灶,迅速“架着火”那是我们的基本功课,不是问题。然那时我们个子小、力气也很小,而我们又常用“饭甑”蒸米做饭,由于灶高,站在地上,锅中的“饭甑”是端不起来的',没办法就爬上灶台,两腿岔开,鼓足力气才能成功,但就是这样还是经常在厨房喊“奶奶”来帮忙;有时候“贪玩”,就把火架着,把米装在“饭甑”里,放在锅中水中蒸,就叫奶奶照管了,自己就不知“疯”到哪里去了,根本不用担心“做饭”的事情,每次“疯”完回家,奶奶把我的饭做好了,还帮我烧了水。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同时也心存感激。直至长大了,脑海里还是常常浮现过去奶奶对我们的好、帮助、疼爱!奶奶前些年去世时,母亲、哥哥都回家了,我由于工作忙,人没能回去,只叫哥哥带去了心意。现在想来,还是有些遗憾!虽然她在世时,只要我回家总要买些东西去看望她老人家,心中经常念着她老人家,因为自己从小起就根本没见过亲奶奶,也早已把她老人家当成自己的“亲奶奶”了,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报答她老人家的恩情。
上个世纪70年代,在父亲“东拉西扯”和“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家有了两房一厅光线好的新房。住进新房的感觉当然很好,但期间印象深的事却寥寥无几,只觉得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子女多、家里穷的人家要建个房子很不容易。我还记得母亲说过:“有次为了建新房,到山上去扛杉树木料,在下岭时没小心,也许是路太滑而跌倒,树压在身上,那时肚子里还怀着你们的妹妹,跌得生疼大哭了一场,哭后没办法还是咬牙把树扛回了家。幸运的是妹妹安然无恙,否则就失去你们唯一的妹妹了。”那时我们还很小,建房挑砖、挑瓦、挑土等重活是没法干的,但是我们还是“上”了,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和哥哥俩帮父母抬过砖瓦。弟妹们很小,他们只是玩的份,但有时也帮着“倒忙”。建成的新房,我和哥哥住的少,因我们陆续上了初中、高中、大学,只是假期、回家过年和家人住段时间。随着时间的流失,我们也都长大成人,我们兄弟和妹妹或在外工作、或在外做生意、或在外打工,一个个都走出家乡,离开了我们的老屋,家里只剩下父母。可是96年父亲患了脑溢血,父母就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母亲只是有时回家看看。由于长期家中无人居住,自建的“新房”里积满了灰尘,多处漏雨,门前的院子也成了邻里的杂物场,当时的“新房”也早已成了“老屋”。先前的那栋老屋更是经不住经年风雨的侵蚀,处在飘摇之中。
前些时候,老家人捎来话说:老家的老屋要倒塌了。为了避免意外伤人,上周末哥哥开车带着母亲和我,回到了我8年未回的家乡;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土;查看了老屋的实况,陪母亲开启了老屋的“将军锁”;在心里像从前样喊了声隔墙的“奶奶”;拍下了许多也许不为外人所乐道但自己却十分珍惜的故乡的景;怀着“家乡是否能把握此次成为全国500古村之一的再次辉煌发展的机遇”的忧虑,留下了游子那份对故乡永不褪色的眷念之情!
老屋的抒情散文10在记忆的脑海中,一直就有它的存在。
像咖啡那么香浓,没有承诺,没有等待,没有怨言。它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在某个时间光彩地存在,长久的守护着一家人,见证着生命的年轻、衰老、欢乐、痛苦、残缺、幸福时间在赐予它这种使命时,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一样的让它见证着一棵树,一口池塘,抑或是一个人。最终,它和这个寂静的小村庄一样,慢慢被城市疏远,被时间遗忘。
全家搬进城后,从此老屋便把自己彻底裸露在鲁西南一个小角落里,如此这样地悠闲的看着日出,数着星星。然而,这于它而言是一种旷世的孤独,孤单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如今,它曾经华美的衣饰被岁月一件件剥落下来,在风中飘荡成尘烟。只有阳光轻轻的抚摸它时,那一家人曾经抚摸过它的一双双稚嫩的、粗糙的、温柔的、甚至有些粗暴的手留下的温暖,才让它在孤独中慢慢醒来。时间可以埋没记忆,岁月掩饰不了这种沉默。
老屋每一块砖瓦和泥土,都堆砌成古朴的岁月和纯朴的爱,割舍不开。这份真挚的感觉时时敲打着我,沿着丝丝缕缕的脉络寻找回老屋。飞扬的尘土间,我仿佛看到父亲站在熟悉的院落里面带笑容的迎接我们,顿时心里有种柔柔的痛,思念会轻易的连系着我和你,却穿不透时间和距离。把昨日的雨滴数给大地,把今天的风声响给庭院,把秋天的.落叶飘给记忆,把眼泪淌在独自一个人的夜里
父亲已经永远的走了,他是去陪伴他的老屋去了,父亲和老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来看老屋,看望父亲,看望我们曾经的家,这个念头常常从脑海中跳出来拥抱我,这份想念也就刻成了永远
在岁月的年轮里,老屋虽然失去了它往日的丰韵,但它的温馨和宁静依然,似乎这一切就一直存在着,空荡荡的只住着纯朴和时间,它在这里面悄悄地与尘世捉着迷藏。经历了无数个岁月的洗礼,多少次日出日落,它不再有往日的风光,但骨架依然坚实未摧,也让我们从中悟出了什么叫坚强和包容。
从时间缝隙里穿身而过,远离城市的噪音,满怀伤感地走近老屋。我温柔的抚摸着它已经粗糙的身段,它的慈祥、疼爱像绿色的藤蔓绊住了我,时光的沧桑和流失总让人扯出心底的那份悠远,这个曾经熟悉的院落每处都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尽管生活中有风雨无数,我依然用时间来堆积对老屋的思念。原来想念是一种任性,我仍用力与之相拥。刹那间,突然明白,在时间的长河里,老屋以回归自然的状态向我们指引着岁月与生命的生生不息。
回头看去,老屋正朝着我微笑,依然像父亲的眼神,熟悉而温馨
老屋的抒情散文11我在每天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总算熬到了五月份,终于得以向公司请假数天返回老家一解思乡之苦,期间抽空与夫一起去了趟自家的老屋。
屋前的空地上杂草丛生,屋后的红砖墙上爬满青苔,这是一座老式的两层红砖黑瓦的房子,房子前面是一条公路,左右两边和屋后是各种果树,还有些我说不出名字的杂树,房子已经闲置很久了,因为它的主人也就是我们搬家了,无人打理的房子看起来脏兮兮,如果碰上下雨天,屋内可能会四处漏雨,相比起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新式房屋,这房子像一个历经沧桑满脸皱纹面容黝黑的老人。
我推门进去,屋内光线晦暗,泛黑的墙壁彰显着岁月的日久年深,满屋的霉味与蜘蛛网,墙角霉迹斑斑,我楼上楼下走进每间房看了看,每一个角落都曾留下过我无数的.印迹,房子里尚有一些旧陈设,生火做饭的炉灶,几件破旧不堪的家具,地上孩子们玩过的小玩具,一家人或其乐融融或偶起争执的画面都清晰再现。
一次我做菜,我平时厨艺不佳很少做菜,当时正做着一道鱼,我问婆婆这鱼里可以放姜吗,
婆婆说当然可以,
我说我也一直认为是可以的,我娘家妈妈几乎在每样菜里都会放姜或蒜之类的,可最近从村里人那里听到一种“鱼不放姜肉不放蒜”的说法呢,
婆婆笑了笑告诉了我完整的这句话,“鱼不放姜肉不放蒜,就怕厨子不放”,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后面还有半句啊……
在场的夫与公公都被我逗笑了,我与婆婆也笑了……今天这方水土没有变,我们没有变,遗憾的是,我们的身边少了一位可敬可亲的老人,公公在去年因一场意外已经离开了人世。
我拿走了我此行的主要目的——一把琴。
当我离开时又回头注视了老屋良久,在中国农村,在八九十年代,这种房屋也曾风靡一时,公公婆婆在没有任何祖业可继承,没有任何资助的情况下硬是凭着一双手在村里最早一批建起了这种房子,他们是典型的中国老百姓,具有中国人特有的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品质,为了儿女们一生面朝黄土埋头苦干,老屋后来又曾经过他们几次改建,才有了后来的宽敞便利,可以说老屋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悲喜的故事。
只是时代发展了,人们对居住条件有了更高的追求,这种房子不可避免慢慢被外形更漂亮室内更便利的新式房屋取代,我们的老屋终于也被扔弃在了这里,想起上一辈为这房子付出的心血不免让人心绪起伏。
岁月之河缓缓向前,人都要向前看向前走,带不走的留在回忆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栖,春华秋实,年复一年,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无论世态如何变迁,不变的是世世代代劳动人民的情怀。
老屋的抒情散文12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锁,推开紧闭在记忆里的大门,站在熟悉而寂静的院子里,荒芜之感在我心里放肆的蔓延:触目所及,院子里,台阶的缝隙间,乃至高高的墙头上,荒草侵占了没有被水泥地封严实的每一寸土,寒风中傲慢冷峻的耸立,一阵风过,草尖轻摇,俨然在向我这个院落的主人宣告着它的不可侵犯。
这哪里是我魂牵梦绕的家?哪里是我记忆中的老屋?哪里是父亲半世心血铸就的华堂?
几回回梦里回故园,依旧是一颦一笑一宛然。曾经在这里呼吸着一家人呼吸的空气,踩着院子里一家人叠了无数摞的脚印,每一个角落都在我记忆里重重叠叠,鲜活如昔。那些岁月,似永恒的梵音,在我头顶轰然作响,在我耳畔绵绵不绝。似一团火一片光,席卷着、漫延着、灼烧着我沉痛的心。
恍惚间,那些握不住的如烟过往,好像才走过短短的一日,又好像已沉埋漫长的千年……
这个院落的房屋曾几度变迁,承载着父母一生的辛勤劳作,承载着我们成长历程中所有的喜怒哀乐,承载着我们幸福一家人的浓浓亲情。
记忆中最早的老屋是三间“瓦接檐”,那已经是村子里通体气派的房子了。但是从姥姥给我絮絮叨叨过无数次的对爸爸当年情景的“讨伐”翻唱中,母亲刚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应该是仅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的赤贫小子。刚做新娘三天的母亲在茅草屋里,费力的点燃着湿漉漉的柴草,浓烟充斥了小草屋,烟熏火燎中,母亲正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汪汪的时候,来接母亲回门的姥姥刚好出现在门口。姥姥在屋子里搜罗一遍,只看到一张破床,两只旧碗,一个小铁锅,连筷子都是柴草棍折成的,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幺女就因为家里成分不好,被连哄带骗的嫁给了这么个家徒四壁的“贫农”!还有四天就过年了,看着这个连年货都没有置备的“家”,姥姥果断破除出嫁的闺女不能在娘家过年的旧俗,指挥着父母,收拾了简单的包裹,相跟着去她家过年了。从小缺失母爱的父亲,从此每到新年,都在姥姥家安享热气腾腾的升起来的阖家团圆的温馨……母亲从没有跟我们讲过这一段囊中如何羞涩,日子如何艰难,也许那时年轻的父母希望满满,即使每天为一碗羹汤裹腹而绞尽脑汁也不觉得苦吧。
父母是如何从那个四壁皆空的茅草屋里起步,开始为最基本的安居而打拼的,我不得而知。从记忆时起,我们家就一直在房屋变迁的种种过渡中东挪西迁,在这个不大的院落里候鸟一样迁徙“流浪”。
十一岁就独自带着年幼的四叔出来闯荡的父亲,为了生存,百艺皆通,是村里的能工巧匠。当时,泥瓦匠是乡村里的“高级工程师”,父亲就是高工之首。这一桂冠,我猜,一定是父亲一次又一次的盖房中磨练出来的。抱有给我们一个高大上的安乐窝的鸿鹄之志的父亲,从结婚时房屋无片瓦的`一间茅草屋,到先是两间后又扩展到三间的瓦接檐,到村子里第一栋大瓦房(用栋才可以表现它的气派,大瓦是区别于当时大家看不上但现在是稀有物种的小青瓦),一直折腾到村子里第一栋四间高大宽敞的平房。父母大半生的精力,除了抚养我们,都源源不断的倾注在一波又一波的建新房上了。
在那衣仅蔽体食仅裹腹的年代,房子是最大的奢侈品,更是衡量一个家庭是否富足的不二标签。每一步艰难的换房之旅之后,父亲都像骄傲的孔雀般睥睨众小,在众人钦佩崇拜的眼神聚焦中容光焕发。
趁着农活之余的黄昏拂晓,父亲就到附近的山上,或炸药炸,或撬杠撬,或大锤抡,把硕大无比的石头从山体里炸出来,砸成需要的大小样式,一块一块的搬到车上,再从蜿蜒崎岖的山道上,一车车历尽千辛万苦拉回来。我和妹妹寒假也会跟着上山帮忙搬石头,一趟下来,已是手破脚软,棉袄汗湿,山风一吹,热气腾腾的汗顿时冷如冰,附在身上,冻得寒颤都打不出来。而父亲在呼出的团团白雾中,一声仰天长啸,大锤子一抡,巨人样的石头四分五裂,飞沙走石,石末乱溅。
石头运下山后,那些棱角分明,品貌俱佳的,卖给县城里的建筑队,其余的就是父亲新房的坚实地基,或院子里打地平的原材料了,石头和着父母的汗水堆满了院子,父亲漫长的建房之旅又拉开了序幕。因为要在原地建新房打地基,主房就要扒掉,我们只好栖身于逼仄的厨房里,而厨房,则委屈到旁边的临时棚子里。连绵不断的雨天,从四处漏风头上漏雨的棚子里到厨房里,到处是黏糊糊湿漉漉的,瑟瑟发抖中躲进被窝里,被褥湿冷似铁。我们姊妹几个对于住进宽敞明亮不漏雨的大房子的期盼,每到雨季就如雨后春笋般疯涨着。
终于,石头换成了一沓沓的纸币,盖房的红砖拉回来了,铸顶的水泥钢筋预制板拉回来了,水泥拉回来了,村里人赶来帮忙的帮忙,庆贺的庆贺,叔叔伯伯哥哥们帮忙卸货的吆喝声,婶子大娘端茶递水的逗笑声,我们几个骄傲又掩饰不住的欢声笑语,在整个院子上空飘荡。要知道,那时候,全村还有好多家连瓦房都没有住上呢,我们要住进城里人一样的平房,这可比过年的时候穿身新衣服自豪要多了!
农村人三件大事:盖房子,娶媳妇,生孩子。盖房子是第一件大事,秋收秋种一过,农人们都得闲了,父亲庞大的建房工程在一串长长的鞭炮声中,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地开启了。为了省钱,其实是没有多余的钱,父亲邀请会盖房子的叔伯们,不会盖房子的堂兄们也不甘落后,争先恐后跑来和灰搬砖,母亲和大娘婶子们负责烧水做饭。整个院子里热闹非凡:小工们送泥灰送砖的来回穿梭的身影,叔伯们要求上料的吆喝声,婶子大娘们爽朗的笑声、饭菜的香味、蒸笼的水蒸气热气腾腾的从厨房里飘出来。我们比过大年还要兴奋,一会儿去运砖,一会儿去洗菜,生怕自己没有为新房増砖添瓦。
忙忙碌碌近一个月,新房的主体工程已经扫尾,剩下的零碎活就需要花费些时日精雕细琢,一顿丰盛的酒宴款待后,亲戚们都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回去了。父亲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点了支烟,静默着,只有烟头的火光在黑暗里一明一暗。一切都静下来了,静得能听到父亲粗重的呼吸,在黑暗里一起一伏。
累得脱了形的父亲该是很满足了吧:房子建得很高,比院子高出七个台阶,很巍峨的冠压四周。四间带走廊的阔大平房,完全是按照城里房子的设计,房间很大,可以摆上他女儿们要求已久的时髦的梳妆台,每个屋子不再用门帘而是装上了门,儿女们从此都有了自己的小天地。
父亲若生在富贵之家,一定是李白一样的浪漫主义诗人。这一点从他盖好房子后的细节雕琢上,就令我至今仍钦佩不已。院墙砌起来了,墙头上种上了易活的仙人掌,不两年就有嫩黄的花儿墙头绽放它的娇艳,院子里种上了各色月季,菊花等农村不大搭理的花花草草,搭上了两排葡萄架,我们可以在葡萄架下悠然穿行,桃树,杏树,梨树,柿子树,苹果树,连农村不常见到的桂花树,都在我们的院落里安了家。院落外面,则种上了清雅幽幽的竹子和风情万种的银杏。季季品瓜果,时时飘花香,清光门外一渠水,秋色墙头数点山。俨然一个活色生香的花果园,哪里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民的院子,分明是高人雅士的隐居之所啊!
我们的家却偏偏不是隐居的所在,每到晚上,忙完农活,左邻右舍乃至东西村子里的叔伯们都会聚拢到我们家宽敞的堂屋里,听性格开朗见多识广的父亲高谈阔论。国家大事,新闻动态,当了多年村干部的父亲张口就来,头头是道;邻里纠纷,婆媳不睦,父亲三言两语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欢。开轩面场,桑麻菽麦,父亲总是站在引领村里农业科技的最前沿。母亲则静静的在堂屋的角落里做她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活,时而抬头望望茶壶,看需不需要续上开水。宁谧的村庄上空,不时从我们家飘出一阵阵谈笑声。
春去秋来,我们这群乳燕一个个扑棱棱飞向了远方,每个露珠浸润的拂晓,听不见父亲发动拖拉机驶出院子的突突声;看不到父亲炎炎酷暑晌午干活归来的疲惫的倦容;每个树梢模糊的黄昏,听不到母亲站在台阶前手拈粮食轻唤喂鸡的咕咕声;看不到母亲月上柳梢头,戴月荷锄归,一边擀面条一边柔声啍唱小曲儿的背影。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进城打工,村子里只剩下老人与孩子,村子空了。最初是家里的喧闹声低落了,接着牲畜也稀疏了,早上听不到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晚上听不到村落深处的东犬西吠。村子静下来了,父母老了,村子里的父辈们也老了,屋子也和他们一样,一天天的颓败了。
一年又一年,我们在这座房子里,送走了母亲,又送走了父亲,屋子空了。虽还和风霜雨雪鏖战,可已经没了生气,渐渐的,荒草爬满了老屋院子的各个角落。
老屋,怕要和这无数个村庄一样,载着父辈的旗帜和辉煌,载着我们年少的记忆,隐进岁月的深处了……
作者:韵岚
老屋的抒情散文13一直不想面对岁月的流逝,可是奶奶满头的白发见证了岁月的印记!
-------题记
站在老屋前的路上,思绪万千,一晃就是20几年,我已经从一个天真幼稚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的28青年,门前泥泞的小路如今也是明晃晃的水泥路---回想小时候我们每天就在这条路上玩耍追逐,弄得一身泥,那时候就想如果我家门前有一条水泥路就好了,这是我小时候的念想,不过从没有放在 心上,奶奶说现在社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就这样嘻戏打闹,眼前就如电影般的场景在我眼前拂过,那些年的故事犹如昨日,不知不觉我的眼角湿润了,才觉我也站了许久。从前放学都要走这条小路,每跑到转角可以看到家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呼唤奶奶,奶奶总是走出来应着我,小三妹你总是天天都要都要这样,以后奶奶不在了,你还喊吗?我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我小三妹,我喜欢他们这样叫我,奶奶这样说的时候,我总是嘟着嘴说,我要陪着奶奶一辈子的。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一年四季都在外打工,所以从小都是由爷爷奶奶带大。哪些时光犹如潺潺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最喜欢陪着奶奶去卖菜,我们家乡有赶集会,赶集头一天奶奶从自家地里采摘新鲜的蔬菜,我会帮着洗洗干净,然后一把一把的扎起来,我记得很清楚是卖一毛钱一把,买完菜奶奶都会给我买几个包子回来,包子2毛钱一个,在我的记忆中包子是最美味的东西了。
小时候还有一种味道是甜甜的麻糖,那时候卖麻糖的会背着麻糖到我们村里来叫卖,每当我听到丁丁叫卖 声,我就会飞奔回家,拉着奶奶的袖子给我买,奶奶一直都很疼爱我,每次都会给我几毛钱,然后就是美美的享受麻糖的美味。
我呆呆的.站在小路上,想呼唤奶奶,不过喉咙就如有刺一样,我叫不出来,我走到院坝空荡荡的满地的落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我们已经搬走了,可执拗的爷爷奶奶不愿离开老屋,我想因为这里有他们一辈子的记忆,到此刻我渐渐明白根的归处,人到了一定年龄便想回归自然,回归家乡,因为这是人性的落叶归根。
爷爷在今年4月份离开了,留下奶奶一个人,以前虽然爷爷老的走不动,都是由奶奶照顾,奶奶虽然经常唠叨,不过她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一个人陪她唠叨,老伴老伴,老了有个伴就是最幸福的晚年了。如今的生活,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身边有个伴,有人吵,可以唠叨是不是最美好的呢?
老屋的抒情散文14灰色的水泥外墙斑驳的纹痕交错,朱漆的大门早已片片剥落。门口对立的两方石凳在时间长河里被点滴雨水亲吻,留下一洼又一洼水坑。
“已经八年了!”外公粗糙的手掌摩娑着看不到一点金属光泽的黑褐色的门环,久久未敢推开。
“是啊,八年了呢……”趴在石凳上的小表妹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们,显然,她对这新鲜的地点充满好奇。
“吱呀——”门终于还是被推开了,眼前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阳光顺着天窗垂直打在天井上,潮湿的井壁已附上了一层层青苔,还有一只蟾蜍在井底跳来跳去。一向惧怕这种生物的我居然只是麻木地盯着前方。昏暗的光线下,是一张佛像,供桌上的瓷佛、香炉早已结下厚厚的灰尘。努力仰头,不让泪水下落,却见老纹若隐若现的房梁,回忆像打翻的砚台,黑色的墨汁肆意流淌,来不及收拾,那就让它流淌下去吧……
“嘻嘻,哈哈……”伴随着一串串笑声,我看到坐在“秋千”上幼时的我笑容格外灿烂,银发苍苍的老人凝视着我笑得合不拢嘴,露出几颗仅剩的稀疏的牙齿,时不时伸出手推上一把。“你等等,我给你拿好吃的。”笑意盈盈的老人拖着年迈的身躯踩着“三寸金莲”快步走进偏房,捧着一碗洁白的炒米迫不及待地交到了我手中,张着嘴,睁大眼看我把它吃完,然后绽放出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后来,画面中一直站在“秋千”旁的那位老人永远地走出这幅画了;再后来,那个被麻绳吊着拴在房梁上的圈椅也被人取下了,徒留幼小的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毫无防备的我,只得任泪水横流。
推开了一扇木门,穿过长廊,便听到稚嫩的.读书声。“昨夜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走近一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眼神战战兢兢背诵着,一个挺拔的背景站在窗间,手拿一本书,仔细听着。那是小时候的妈妈,真可爱!那站在窗边的一定是严厉的外公啰?转身看看妈妈,却发现她正捧着那本残破的《唐诗三百首》细细想念,嘴一翘,笑了,眼角有细密的纹……
“你回来了,快点洗手,我饭已经做好了。”闻声回顾,却见一短发梳得干脆利落的女子接过挎进门槛的男人手中的布包,替他整整衣领,我望向十指紧扣,笑容似蜜的外公外婆,会心地笑了。
“这老屋已经旧得不行了。”望着土墙上的裂缝,外公一声长叹。
“那就卖了罢?”一旁的同乡老人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听舅舅说他对这块地理位置优越的土地惦记已久。
外公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达了一家人的心声。
我的襁褓,我的外婆,妈妈的童年,外公外婆的爱情与亲情,永恒、难忘的老屋,怎么轻易卖给外人呢……
老屋的抒情散文15秋天的雨总是淅淅沥沥的,有时夹杂着不小的风,飘零的树叶便镶嵌在地面上,偶尔露出金黄色。呆坐在窗前的我,望着风雨迷茫的远方,突然想起了我家的老屋。
老屋坐落在乡下,周围散落着左邻右舍,再向外便是无垠的田野。房子是用土坯和少量的砖垒成。房顶用麦秸平铺着,整整齐齐,开始很新鲜,有亮的感觉,日子一久,便暗了不少,再后来便秃了,稀稀落落的。后来,换成了灰色的瓦,在雨后的照射下,不时地闪光。院墙不是很完整,残垣断壁,就像隔壁刘大娘稀落的牙齿。没有的地方便用树枝挡着,偶尔邻家的小狗会钻进来,不久便哀嚎着逃跑了,四角的天空便回荡着我的笑声。院中有颗小榕花树,能开近两个月的粉红色花,如果摘一朵下来,让其自由降落,我家的大公鸡准会扑上去,然后,咯咯地走开。我爱在树下捉虫子,虫子的颜色和树枝的颜色差不多,难辨真伪,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保护色,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结果,可他们逃不脱我的眼睛,多数成了小鸡的美食,有的则被我活活捅死在蚂蚁窝里。还有一棵大些的枣树,每年能结许多香脆的枣儿,后来砍掉了,变成一辆地排车——运输工具。有时我抚摸着车儿,却想象着淡黄的小花,翩跹的蜂儿和蝴蝶。伙伴们聚在一起,总能找到让每个人都接受的游戏。捉鸟吧,我们便呼啸着跑到田野里。有一次,居然捉到一对不大不小的斑鸠,养了不长时间,杀了,浇面条吃了。现在回想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难忘它那双盯着我看的滴溜溜的.小眼睛,那里隐藏着些许的哀怨;有时捉麻雀,晚上逮,用手电筒照着,它们多半不会飞,用弹弓一打,就掉下来。剥了皮,去五脏,油炸了摆在盘子里,黄橙橙的,冒着白色的香气。
我的父母亲是农民。父亲有些文化,每逢春节的时候,就给邻居们写对联,记忆中的我总是围在左右,有时也帮一下忙,比如折一下纸,晾对联,送对联等。最高兴的是送完对联回家的时候,多半有礼物,例如糖果、爆竹等。父亲的毛笔字现在想来不是很好,写不好的时候,他爱描,描不好的时候,字就走样,于是撕掉,再写。写几幅对联往往要费许多功夫,但父亲乐此不疲,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父亲在邻人的眼中才那么重要。
父亲脾气不好,会莫名其妙地发火,现在想来,多半是因为家境贫困,自己又没有特长。而我和哥哥上学,还需要不小的花费。有一次借了邻家大娘的5元钱,直到大娘死了,也没有还。有时我回家,想到从前,总是免不了黯然神伤。
父亲脾气不好,自然要和母亲打架闹仗,吃亏的却总是母亲。有一次居然抱着年幼的我跳了井,幸好没水,下面又有土,总算无事。长大后的我每问及此事,母亲总是木讷地闪过。有好几次,母亲对我说,要不为了我哥俩,早就死了。还有一次,下着大雨,父亲和母亲又吵架了,母亲夺门而出,消失在茫茫雨夜里,我和哥哥躲在墙角里,呜呜地哭,后来的事,也不记得了。吃亏的总是母亲,传统使然。我们就在强势的父亲和总是吃亏的母亲的呵护下成长,懵懂的我们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是爱我们的,是非曲直我们不懂,我们也不想懂。
强势的父亲就像晴朗的天,我们感觉到,天是蓝的,并且很辽阔,可以放飞自己的梦想;总是吃亏的母亲就像连绵的雨季,给人些许的压抑,我们就这样生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欢乐伴随着沮丧,懵懂伴随着清晰,慢慢长大,往事也就慢慢沉淀了下来,留在了记忆深处。几年前的一场大雨,老屋大多坍塌了,只有西面的小部分在摇摇欲坠地坚挺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作者:毕景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