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下水道三天了。

不是我胆小，可谁让这鬼地方又黑又臭。

头顶的阴影一晃，我就差点尿裤子。

老鼠在我脚边窜来窜去，这些恶心的小东西现在都长得比狗还大。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抓着下水道的铁栅栏喊。

可喊了三天，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没办法，谁让我长这么帅。

要是我长得丑，也不至于被那群嫉妒我的男人追到下水道里来。

末世来临前，我叫曹宇，在学校里算个名人。

初二那年因为长得太帅被校霸针对，我一气之下就辍学了。

反正学习那玩意有啥用

随便拍几张自拍发网上，粉丝就蹭蹭往上涨。

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那场突如其来的病毒爆发把世界搞得天翻地覆。

互联网断了，政府垮了，城市成了废墟。

剩下的人为了一口吃的拼得你死我活。

记得刚开始那会儿，我还挺兴奋。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帅哥总能活到最后。

可惜现实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第一天，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不知道该去哪找吃的，超市早被抢空了。

第二天，我终于在垃圾桶里翻到半个发霉的面包。

刚拿起来，一群男人就朝我扑过来。

就是他！那个靠脸吃饭的废物！"我撒腿就跑，一头扎进下水道，结果这一跑就是三天。

救命...咳咳..."嗓子喊哑了，我蹲在铁栅栏边，饥饿和恐惧让我想哭。

突然，铁栅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道刺眼的光照进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脸。

光线里，一个人影举着手电筒站在那。

你还活着啊

"是个女声，听起来挺年轻。

活...活着..."我磕磕巴巴地回答。

出来吧，"那女人说，"站着别动，我得确认你没被感染。

我颤抖着爬出下水道，双腿因为蹲得太久有些发麻。

踉踉跄跄站稳后，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黑色短发扎成马尾，小麦色的皮肤，身上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迷彩服，腰上别着一把匕首。

她看起来比我大几岁，脸上有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痕。

你叫什么名字

"她拿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

曹宇..."我眨眨眼，"你能...能给我点吃的吗

我已经三天没..."话没说完，一包东西就扔到我脚边。

压缩饼干，凑合着吃吧。

我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我叫张莉，"她自我介绍道，"之前是个快递员。

我含糊不清地点点头，根本无暇回应。

这干巴巴的饼干在我嘴里简直香过山珍海味。

你有什么本事

"张莉突然问。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一时语塞。

本事

我除了长得帅还有什么本事

"我...我长得帅。

我诚实地回答。

张莉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末世了还想靠脸吃饭

"我委屈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莉上下打量我，笑容逐渐收敛："不过你确实长得挺好看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是吧

我以前...""闭嘴，"她打断我，"在这个世界，光靠长得好看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那我该怎么办

"我急得快哭了。

张莉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我最近正好需要一个帮手搬东西。

你跟我走，有饭吃，但得听我指挥。

我连忙点头如捣蒜："我听话！特别听话！你让***啥我就干啥！"张莉转身就走："跟上，别掉队。

我赶紧跟上她的步伐，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这女人虽然看起来粗犷了点，但好歹是个活人，而且还愿意给我吃的。

只要我展现出我的魅力，说不定能让她对我死心塌地，以后就不用为生存发愁了。

末世前那些迷妹为我做过的事，比这荒谬一百倍都有。

我都没想过，这个决定会让我陷入比下水道还糟糕一万倍的处境。

张莉带我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来到一栋废弃的公寓楼。

她熟练地从小路绕到后门，用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打开了锁。

这是我的安全屋之一，"她走进去，示意我跟上，"别人不知道这地方。

公寓里出乎意料的整洁。

虽然家具都很旧，但至少干净。

角落里堆着各种物资，食物、水、药品、工具，应有尽有。

哇，"我惊叹道，"你一个人弄到这么多东西

""靠本事，"张莉冷冷地说，"不是靠脸。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敢接话。

你先洗澡，"她指了指浴室，"把那身臭烘烘的衣服脱了，我给你找套新的。

我点点头，走进浴室。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差点认不出来。

脸上满是污垢，头发油腻发黄，胡子拉碴的。

即使这样，我那标志性的大眼睛和挺拔的鼻梁还是清晰可见。

洗完澡出来，我穿上张莉给我的衣服，比我大一号，但总比没有强。

你会做饭吗

"张莉问。

我摇摇头："不会。

"洗衣服呢

""不会。

"打扫卫生

""不会...""***会什么

"张莉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会...自拍

"我小心翼翤地回答。

张莉深吸一口气，看起来随时会把我扔出去。

但她最终只是翻了个白眼："行吧，那你先在这休息，明天我教你做点简单的活。

第二天一早，张莉就把我拖起来，开始教我如何生火做饭。

看好了，先把锅烧热，然后放油..."我全程目瞪口呆。

这也太复杂了吧

为什么不能直接叫外卖呢

啊，对了，末世了，没外卖了。

轮到我实践时，我信心满满地拿起锅铲，结果不到五分钟，锅里的食物就变成了黑炭。

我的天，"张莉捂着额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委屈地撇撇嘴："以前都有粉丝给我送吃的啊...""行了行了，"她打断我，"今天你就负责洗碗吧。

洗碗总比做饭简单，我心想。

结果我把所有盘子都摔碎了三个。

张莉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把所有家务活都尝试了一遍，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己脚趾缝里；洗衣服时把张莉唯一一条完好的牛仔裤染成了粉红色；擦窗户时从二楼掉下来，幸好下面是草地。

每次失败后，我都会忍不住哭出来。

我知道自己没用，但我真的尽力了。

出乎意料的是，张莉并没有把我赶走。

她只是叹口气，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教我，直到我勉强能完成一些最基本的任务。

为什么你还留着我

"有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气问她，"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添乱。

张莉正在清理她的匕首，头也不抬地回答："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尽可能救更多的人。

"什么人

""我弟弟，"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在疫情刚爆发的时候被感染了。

临死前，他让我活下去，并且帮助更多的人。

我沉默了。

这是张莉第一次向我透露她的过去。

而且，"她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你那张脸还挺有用的。

"啊

"我一头雾水。

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张莉给了我一套干净的衣服，甚至还找来剪刀给我修了修头发。

今天我们要去灰区交易，"她说，"你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只需要...展示你的脸。

灰区是末世后形成的一种特殊区域，介于安全区和危险区之间，是幸存者们进行物资交换的地方。

没有法律，只有实力和信用。

我们来到一个废弃的购物中心，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数人衣着破旧，神情警惕，手里都握着武器。

张莉带我直奔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壮汉。

他留着大胡子，身上的肌肉几乎要把T恤撑破。

张莉，"大胡子点点头，"这次带了新人来

""嗯，"张莉把我推到前面，"这是曹宇，我的新...助手。

大胡子上下打量我，眼神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哎呦，这小伙子长得不赖啊。

我有些不安地看向张莉，她微微点头示意我不用担心。

老王，"张莉直接进入主题，"上次说的那批药品，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药品可以给你，"老王的目光依然在我身上打转，"但价钱得涨三成。

"什么

"张莉显然很震惊，"我们说好的价格...""物以稀为贵嘛，"老王耸耸肩，"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找别人。

张莉咬着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突然，她转向我："曹宇，你能不能...对老王笑一个

"我一脸懵逼："啊

""就...展示一下你的魅力。

她小声补充。

我恍然大悟。

原来张莉带我来是要利用我的外表！虽然有点不爽被当工具人，但比起啃老本行，这算小意思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摆出我最拿手的微笑，眼神直视老王："王大哥，您看这个价格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老王明显一愣，随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个...确实有点高了。

这样吧，就按原价，不过...""不过什么

"张莉警惕地问。

不过我想请这位小兄弟喝一杯，"老王笑道，"就当交个朋友。

张莉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

成交。

就这样，我们不仅以原价拿到了药品，还额外得到了一袋食物。

回去的路上，张莉似乎心情不错。

看来你那张脸还挺有用的，"她拍拍我的肩，"以后咱们合作愉快。

我忍不住得意起来："我就说嘛，长得帅有什么不好

"张莉翻了个白眼，但嘴角是上扬的。

接下来的几周，我们形成了一种默契。

张莉教我基本的生存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