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又被点了穴,强行送进谢珩的房间。
云雨初歇。
男子利落地穿上衣衫,走了。
临走时看了我一眼。
他已收拾妥帖,衣冠楚楚,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床榻上的我。
衣不蔽体,瘫软如泥。
收回目光,他语气淡漠,「辛苦了,早些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
我刚穿上衣,房门便被推开。
大娘带着人走了进来,「将军走了?」
「是。」
我紧紧攥着衣角,低声应和。
「刚刚如何?」
她话问的直白极了,「几次?」
说着,指挥身旁婢女,「去,在小姐腰下垫个软枕。」
我被迫以一个头低脚高的姿势躺着,像极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羞耻又轻贱。
大娘覆着我的手拍了拍,
「你也莫觉着委屈,能给谢将军做通房,这是多少丫鬟婢女求之不得的。」
我沉默不语。
而她语锋一转,话里忽然带了话,
「放心,你为长姐付出这些,大娘都记在眼里。」
「那个江宋景,我已让你爹举荐他为官,在你爹手下做事。」
「只要你乖乖生下孩子,大娘定可保他官途清明。」
我死死攥着被角。
江宋景……
熟悉的名字入耳,却引得我格外心疼。
眼前似乎浮现出少年的脸,清隽温润,意气风发。
可是。
我们已经再没有以后了。
十日前,我被大娘逼着写了一封信寄与他。
信中寥寥几句,刻画出一个刚得势的高门贵女,轻蔑地踹开贫贱时的恋人。
为让他死心,我不得不在信的末尾落笔——
「一介山野村夫,如何配我千金之躯?」
那日后。
他再没给我写过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