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野大概是气极了,带着夏黎出国去旅游。
朋友圈里每天按时更新照片,想叫人忽略都难。
再过几天就是我爸的生日,那时候会在我家宴请宾客盈门。
夏黎和徐之野肯定也会来,我只能尽量隐身,保证在宴会中途不发生什么事故。
父亲生日那天,徐之野来得格外早。
知道这事的时候,我还在外面。是母亲喜气洋洋的打电话来告诉我的。
我的父母有意撮合我和徐之野,徐之野家大业大,家族产业密布,盘根错节。在他们眼里自然成了一块肥肉。
加之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我对徐之野有意,就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因为徐之野我还是提前回来了。
可我刚走到玄关突然就听到了二楼我的房间内传来一阵东西打碎的声音。
我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连鞋都没换,匆匆忙忙地跑上了楼。
再打开门时,只见一道穿着西服的高大背影缓缓转过身。
对上了他猩红的目光后,我能感知到他面上难以言说的愤怒。
徐之野指着地上的已经七分五裂的照相框,一把扯过我的胳膊,收紧力道。
声色中带着隐忍不发的怒意:
「陶时穗,他是谁?」
一时间,一种愤怒与麻木感席卷我的全身。
我颤抖着手,蜷缩的指头似是要寻找发泄口。
徐之野见我神色异常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照片,掀翻了我桌子上的其他东西。
他眼眸漆黑,怒极反笑地看着我。强硬地扯起蹲在地上的我:
「陶时穗,你他妈敢耍老子!你他妈的竟然敢!」
他双手捏着我的肩头,不存一丝理智。
我终于冷静了,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我打得太过用力,此刻自己的手也疼得厉害。我气得直发抖,这一刻我又没了所谓的理智,我冲他大吼:
「谁叫你动我的东西的?!给我滚出去!!」
徐之野显然没有见过我如此失态的模样,被我吼得愣住了。随即他嗤笑了一声,不甘道:
「陶时穗,你敢这么对老子?!」
我打断了他的话,字字逼人:
「徐之野,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不是你说的让我别再烦你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的怒火愈演愈烈,言辞之间不给他留一丝情面。我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连跟着我的脑袋也疼了几分。
原本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却划过一些片段。
片段中的徐之野还是那般桀骜不驯的模样,此刻正调笑地看着我:
「怎么?不愿意拉大提琴吗?陶时穗,你不是最听我的话了吗?」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夏黎,她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徐之野手中挑着烟,吐出一口烟气后,当着我的面吻了吻夏黎。
他将烟头扔在我的鞋尖处,我下意识地闪躲,他却不耐其烦地皱了下眉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陶时穗,夏黎会拉大提琴,你既然喜欢我难道不应该想方设法地模仿夏黎吗?」
「你啊……跟她长得不是挺像的吗?」
——
二楼的动静太大,引来了楼下的保姆。
她敲着我的卧室的门,礼貌地询问里面的情况。
我这才缓了缓情绪,扶额闭眼清醒了一番。
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我转头对着门外说了句:
「没事,没注意把东西打碎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等到保姆离开后,我像是疲了,想要转头吩咐徐之野离开。
不曾想眼前黑影一晃,趁我不备时徐之野猛得将我摁在墙上,他的鼻息打在我的面庞之际,顾不得我如何挣扎,他凑了上来。
他发狠地想要吻我。
混乱中,我猛得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力道不小,徐之野果然疼得弓着腰蹲在地上。
我被徐之野搞得筋疲力尽,无心再与他折腾,我打开了房门往外走。
可徐之野没了之前的脾气,一字一句像打在我的心尖上,他发笑地问我:
「陶时穗,你问我有什么资格管你。那你知道自己已经跟我交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