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 10 万,宋千阅,你得承担。」
因为跟周识初是同学,上学第一天,周识初就找到我。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额头上缠着层层绷带。
听说那场大火里,他如愿救了许月的命,但是没能救许月的腿——许月残了。
他倾尽所有积蓄,也凑不足许月的医药费。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找到我,「如果不是你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许月不会受伤这么严重!」
他两只手撑在我的课桌前,咬牙切齿,「宋千阅,残的怎么不是你!让你付医药费都是便宜你了!」
我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
前世被卡在车里的时候,我因为腹中的胎儿死死求过周识初。
我哭着问他,就算没有许月,我也跟他自小相识,他甚至也一直在接受我父亲的资助。
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甚至到最后,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向他磕头。
我说我可以为许月偿命,但能不能,放了腹中孩子。
但周识初表情始终冷漠,冰冷得没有一丝温情,「宋千阅,我一直在想,当初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你?」
「你这样心肠歹毒、见死不救的人,没有资格为我孕育孩子。」
「你该下地狱。」
「连同你的孩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