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碧绿的镯子,还镶着金边,安静躺在最上层。
一直沉默的沈一珩却像是终于被它拽回了神似的,缓缓叹息了一声:
「顾绵,流产一事,是本王对不住你。
「眼下你身子刚好,别再闹了。
「本王日后会补偿你。」
妥协似的语气,听得我微微愣住。
回过神来后,轻轻点头:
「那你早些签了和离书吧,我就想要这个。」
沈一珩的眉头越发拧紧。
眉目之间多了点烦躁:
「顾绵,那日毕竟是你有错在先。
「惹了麻烦本就该得到教训。
「你是没了孩子,但潇潇亦被你害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本王既已决定既往不咎,你还要闹什么?」
加重的语气,恍如这三年的冷落。
我一时间有些怔忡,脑袋又开始不够用了。
闹?为何要说我闹?
我生辰那日,暴雨倾盆。
府中众人都在正厅用宴,吃着吃着,宁潇潇却突然捂着心口喊疼。
没多一会儿,我便开始恶心作呕,腹痛如绞。
便赶紧拦住抱着宁潇潇要出门的沈一珩:
「我也痛,我也要去看大夫。」
沈一珩却根本不信,沉声骂我:
「顾绵!你争宠应该分时间,作妖应当有个度!」
我痛得脸色惨白,根本听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只是不死心地一直拽着他的衣角喊痛。
沈一珩本已神情有些松动。
可偏偏,宁潇潇的嬷嬷用银针测出了她那碗粥里有毒。
我那碗却没有。
一时间,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
沈一珩当即沉了脸,急得在我腹上踢了一脚:「滚开!」
我被他踹倒在地,撞上门口的柱子。
下身渐渐流出鲜血……
那份痛,我此生不愿再尝第二遍:
「你要不还是既往咎一咎吧。
「就当我有错该罚,休了我吧,如何?」
「顾绵!」
沈一珩的胸膛剧烈起伏两下,神态烦躁异常:
「闹脾气也得有个度!
「你是皇帝亲自指婚,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无缘无故的,本王凭什么休你?
「凭什么要承担忤逆先皇赐婚,无良休妻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