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被死死钉在绞架上,脸色煞白。
比手腕还粗的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血滴从刑架上点点滴落,洇开在地面,猩红一片。
我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萧景澜,心口泛起阵阵绞痛,跌坐在地上。
「太子妃喜欢孤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么?
「若不是母后同父皇闹别扭,将孤和民间的弃婴对调,这贱民享受了二十年的荣华富贵都应当是孤的。」
太子拎着我的后颈把我带到萧景澜面前,亲自取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往萧景澜伤口上一按。
「嗞啦」一声,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用力甩脱桎梏,冲到萧景澜面前想护住他。
却被太子拽着头发拖出了牢房,阴冷的声音贴在我耳旁:
「孤才是太子,孤想要他死他就得死。」
太监领着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等在外面。
我知道,那是太子的小青梅。
太子流落民间时多亏了她家照拂。
皇帝嫌她出生太低,迟迟没有松口同意她嫁入东宫。
那女子扑进太子的怀里叫他「睿哥哥」。
陛下已为太子赐名萧霖。
阖宫上下,只有她仍唤太子的旧名。
太子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阴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毒蛇。
几日后,萧景澜被处以剐刑。
听到这个消息,我眼前一黑,从椅子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