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晗玥眸光氤氲，嘴里一阵发苦。

柳洁永却是满脸冷漠。

“人品恶劣？不过是从前你们姐妹间的玩笑打闹罢了。”

“至于害死你的母妃？先恭王妃素来体弱，猝然病逝，也能怪到当年只是个孩子的芊芊身上？”

“自私狭隘，恶毒善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难怪你会做出伤害琬琬的事。本王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乔晗玥怔怔望着柳洁永，说不出话。

小的时候，乔晗玥母妃去世后，她在家里备受冷落，便跟在了柳洁永的身后。

柳洁永也不嫌她烦，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导。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偏袒她。

而现在，她好像变成了柳洁永眼中无可救药的罪人。

“是不是因为长公主的事，所以你才不相信我？”

乔晗玥喉头漫上一股血腥气，拿出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以命证明，我没有伤害过长公主，你不要和乔芊在一起好不好？”

柳洁永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这能证明什么？别无理取闹。”

乔晗玥的手微微一颤，确实这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两年前，柳琬受伤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百口莫辩。

眼看柳洁永要离开，乔晗玥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想去看看长公主。”

看看长公主柳琬是不是真的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乔晗玥被柳洁永带到柳琬的闺房，当看到床帷深处。

盖着厚厚被子的柳琬时，她才真的相信柳洁永所说的话。

面前的柳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乔晗玥真的不明白，当初她为何要陷害自己。

她至今还记得两年前，柳琬约她见面，拿着柳洁永送给她的那把匕首，突然自缢。

当柳洁永赶来的时候，柳琬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说：“……哥，我好痛啊，我真的没有把你和晗玥的事说出去……”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伤害柳琬的凶手，被关监狱，备受折磨。

一想到这些，乔晗玥就委屈不已。

她一把揭开床帷，抓住柳琬的手。

“长公主！你醒醒！你快起来告诉皇叔，真的不是我害的你！”

可惜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根本回答不了她。

乔晗玥不甘心，一遍遍道：“长公主，就算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告诉皇叔真相，好不好？”

她的声音沙哑。

一旁柳洁永看她如此，一把扯开了她的手。

“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本王说的话？”

乔晗玥的手被甩开，身形一晃，差点倒下。

她眼尾泛红，一直望着昏迷不醒的柳琬。

“我真的没有害她！我可以对天发誓！”

柳洁永已经不想再听到她狡辩，抬脚就要离开。

这时，乔晗玥却看到柳琬紧闭的双眼，缓缓得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