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忍无可忍,发出爆鸣声:
「沈令月,你不要太过分,高卓他爱的人是我!」
「为了我,他可以忠贞不渝,可以挥霍成千上万的资产。」
「甚至为我逼停公交,和全世界为敌,而他为你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做过什么?你配得到他的心吗?」
我笑了笑。
这种脑子有病的事,我还真不希望别人为我做。
我站起身:
「首先,恶意逼停公交是违法行为,你的高卓确实为你对抗了整个世界的法律体系,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儿忘了送他去局子报到。」
「而且,你看,高家的股票也被我逼停了耶。」
「恭喜,你终于赢得一个既坐过牢又是穷光蛋的男人的芳心了,开心吗?」
自从我从高氏集团撤资,中高层高管丑闻接连不断。
抛售股票、资产转移、骗税偷税。
高家股价大地震,几乎变成一张废纸。
薛芊愈猖狂,高家愈岌岌可危。
搞不明白,她哪里来的底气来质问我?
薛芊瞳孔地震,傻了整整两秒钟。
她不知道高家的财政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还在傻傻做着嫁进豪门的梦。
可她依然不忘指责我:
「明明是我跟你的恩怨,你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人?有什么本事直接冲我来!」
我无所谓地笑笑,接过秘书递给的手帕,慢条斯理擦手背水渍,然后把帕子扔在她的鞋子上:
「冲你来?你一向把自己的价格看得太高了,比如说,一千五百块?」
「一千五百」是薛芊在夜总会出台一夜的价钱。
即使不卖身,卖酒赔笑的事情总归做了不少,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装什么纯情萨摩耶。
自己心甘情愿做了这种事还想立牌坊?
「你……你才一千五百块!」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可她除了说这些,别的一句话都怼不了我。
「沈氏企业市价约为一千五百亿,薛小姐,你说少了。」秘书补充。
薛芊像听见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话,哭着跑出大厦。
我双手插兜,淡然处之:
「看来我亲爱的未婚夫昨天做了不少好事,不该埋没,找个营销号宣传宣传吧。」
我倒要看看,世人是否愿意为这场倾城之恋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