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远在京城的齐王府突然来了媒人。
原来齐王看到了一幅赵清清的画像,惊艳于她的美丽姿容,于是上门提亲,希望娶赵清清为王妃。
得知消息后,赵清清当场哭得晕了过去,随即一病不起。
原因无他,齐王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叔,如今已是六旬高龄。
年纪大不说,他还荒淫暴虐,以在房事上折磨女子为乐。
前两任齐王妃都早早地死去,留下一府的子女鸡飞狗跳。
「爹,娘,求你们救救我。」病榻上,赵清清哭得肝肠寸断,「那齐王府是虎狼坑,女儿嫁过去只怕不出两年就会被活活地折磨死。」
「我这条命不足惜,可我还没有报答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死了也难瞑目啊……」
赵清清哭得无比可怜,连带着赵夫人的眼圈也红了。
她看向赵刺史:「官人,你想办法救救清清呀。」
赵刺史也是一脑门官司:「我自然想救,可齐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你借我几个胆子去拒婚?!」
赵清清哭了起来:「女儿前些日子找道士算了一卦,说木槿姐姐与我命数相克。
「果然,木槿姐姐才来府里几个月,我便要送命了。」
赵夫人又惊又懵:「那道士真这么说?」
赵清清含泪点头:「千真万确,他说我们二人相生相克,注定只能活一个。」
赵刺史阴沉着脸不说话,赵夫人一个劲儿地落泪。
大概都在痛惜,如果非要死的话,为什么现在要去送死的人是赵清清。
赵清清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终于楚楚可怜地开了口:「其实,女儿也有想过一个法子……
「就是让木槿姐姐,替我嫁。」
赵刺史一愣:「可齐王看中的是你……」
赵清清幽幽道:「新娘不一定能被送到京城,也许会死在路上。
「到时候,齐王也不会特意赶路几百里,去确认棺材里的到底是谁。」
她说完,赵刺史和赵夫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赵清清再次哭起来:「我也知道,此举是让木槿姐姐直接送死,我心里也分外过意不去。
「爹,娘,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个法子吧。如果一定要死一个,还是我去死吧……」
她话音未落,站在远处的赵烁已经忍不住了。
他大步上前,护住赵清清。
「父亲,母亲,清清与我们一同生活了十七年,是我们的至亲,你们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至于那赵木槿,她本就是个泥腿子大兵,如果你们没把她接回赵府,她在战场上早晚也是会死的,如今能享受这几个月锦衣玉食的生活再死,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赵刺史和赵夫人良久不语。
但最终,他们还是做了决断。
第二日晚,赵夫人和赵清清来到了我房里。
赵夫人亲切地将一盅燕窝递给我:「我亲手煮的,加了许多冰糖,木槿你尝尝。」
我有些抗拒:「我不爱吃这黏糊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