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脸色越来越白，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看着唐馨，欲言又止。

季听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唐馨。

如果什么也不说，她怕将来会后悔。

可如果说了，那他们三人之间，又将会走向何处……

季听心脏一阵发紧，仿佛被人塞进了一团乱絮。

“听听，你怎么了？”

唐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季听恍然回神。

刚要开口，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谭宇程推门而入。

季听下意识抬头，只见身侧一道人影立即冲了出去。

她看着唐馨一下扑进谭宇程怀里，语气撒娇：“程哥哥，你让我等的好久。”

季听心尖一颤，苦涩在心底蔓延。

下一秒，谭宇程抬头看来，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就好似他们从来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季听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强作平静。

但其实内心深处，早已翻腾不止。

一顿饭，季听吃的味如嚼蜡。

唐馨走后，季听还是叫住了谭宇程。

就算她和谭宇程以后真的再无可能，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不留遗憾。

季听说：“谭宇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谭宇程神色一顿，戏谑地勾起嘴角：“怎么，你是想清楚了，不打算闹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谭宇程眼神冷下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他提步就要朝门口走。

季听心口一紧，脱口而出：“唐馨跟我说，她小时候救过你，是在什么时候？”

谭宇程脚步一顿，嗓音如冰：“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听抬起头，直视上谭宇程的视线：“如果我说，救你的人是我呢？”

谭宇程眉头一瞬蹙起。

季听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从山里走出去的时候，你说过会回来找我……”

谭宇程脸上逐渐攀起厌恶，冷冷打断：“你是唐馨的好朋友，我怎么知道这些不是她和你说的？”

他的话像冰冷的箭射向季听的心，刺的她快要喘不过气。

指尖嵌进肉里，她也不觉得疼：“我……我没必要撒谎。”

谭宇程嘲讽冷哼：“谁知道呢？”

丢下这样一句，他懒得再和季听纠缠，径直离开了休息室。

季听鼻尖一酸，眼角泛起红。

她在原地僵站了许久，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忽然间就仿佛冷的刺骨。

“咔哒——”

突然，门口再次传来开门声。

季听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一双秀丽的双眼。

是唐馨。

季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唐馨已经抢先开口。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季听浑身一僵，怔住。

良久，她才发出声音：“所以呢？”

唐馨眼底充斥着冷漠和戒备，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亲切温和。

她看着季听，面色泛冷。

“所以季听，你能不能离开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