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望舒陈大是作者侠名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作者文笔不错,诗词功底丰富,文章结局很意外,千万要看完哦!咱们接着往下看我带竹马到乡村录恐怖直播综艺。录制时,村长家外面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直盯盯地看着我们,很是诡异。我们问村长她是谁。可村长却说,「你们看错了吧?那是我妈,她早就死了。」
《方望舒陈大》 第二章 免费试读
在油灯暗光的笼罩下,我们的手交叉握住笔,悬在纸张上方,念出台词: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说完,我们看向笔,没有动静。
赖峨发出一声嗤笑,她的笑声未散,一阵阴风吹来,我们头顶的红色灯笼晃了晃。
「怦。」
灯笼正好落在赖峨面前。
她大叫一声,想甩开手,我眉头一皱,提声道:「不能松手。」
赖峨愤愤道:「你凭什么命令我?」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再挣开手,只一脸嫌弃地用脚拨开灯笼。
我问:「你是笔仙吗?」
笔动了,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勾。
直播间。
【啊啊啊真招来了?】
【我家有三只猫两条狗,我一点都不怕。】
【我倒要看看莫神棍想玩什么花样呵呵。】
赖峨缓缓瞪大眼,随之扫视全场的人。
最后她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身上,像在审视什么。
另有嘉宾问:「你是男是女?」
【女。】
「你叫什么名字?」
【宁。】
赖峨吊儿郎当地问出一个禁忌性问题:「你怎么死的?」
笔剧烈地抖动片刻后,艰难地写出一个字:【饿。】
方望舒看了我一眼,问:「在哪里?」
【这。】
我缓缓问道:「谁害的?」
笔尖抖动得越发剧烈,在纸上留下漆黑的墨迹,像有人在跟她争抢笔,阻止她写出答案。
只有我看到,方望舒身后,一道半透明的黑影浮现,她披散长发,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似要说什么。
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被一只从虚无中伸出的大手捂住嘴巴,一脸绝望地被迅速拖走。
在被拖进墙里前,她挣脱大手的束缚,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啊!」
锐利的女声划破空气,笔忽地断成两半,纸张燃烧,火焰溅到赖峨身上。
方望舒吓得抱住我的胳膊,其他嘉宾也是一脸慌乱。
弹幕。
【谁在叫谁在叫!】
【妈呀,我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看的,搞这个!】
【我没看到谁张嘴啊。】
「什么玩意啊!」
赖峨甩开其他人的手,跳起来,将烧尽的灰屑拍下去。
我看向其中一个女嘉宾,她的脸比其他人的都要白,一脸不可置信。
看来,她是林导插在我们之中的「内鬼」。
不过显然,有人帮她完成了制造「惊喜」的任务。
赖峨愤怒地质问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想着刚才被拽走的女人,没心思搭理她:「到时间了,可以离开了。」
一张写有六个数字的纸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地上,刚好对应从里面锁上的大门的密码锁。
赖峨抢过纸张去解锁。
我们都围在大门时,听到身后有女人低低的***声和咀嚼声:「饿,我好饿。」
随之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
犹如十几只老鼠趴在桌腿上,用锋利的牙齿啃噬木制品。
我们看过去时,隐约看到有黑影缩在八仙桌下。
评论里也慌了。
【好像、像有人用指甲挠玻璃,我头皮一下子炸开了。】
【是老鼠吧,一定是老鼠吧?】
【哪有这么大的老鼠,我老家的老鼠最大也就跟猫一样,这明明是人!】
【老鼠人......】
方望舒死死抱着我,我都快被勒断气了,艰难地从他的手臂里伸出头。
当我把手机的灯打过去时,黑影消失,声音没了。
安安静静,只剩下赖峨扭动密码锁的声音。
我小心地安慰他:「不怕,饿死鬼而已,吃一个就饱了。」
【谢谢莫大师,一下子不怕了。】
【切,节目组弄出的障眼法罢了。】
【前面的,让我考考你。】
10
晚上,我们一起去村里的小饭馆吃饭。
林导老大不高兴地说:「接下来的直播不安排在祠堂里,村里有些人不乐意。」
【林导话里有话啊。】
【肯定有人不乐意把祠堂给别人随便拍吧,虽然说这是废弃的。】
【可他们收了钱啊,不会有人以为不给钱,村里人愿意让过来拍综艺吧?】
我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我们从祠堂里出来时她黑着个脸,原来是怀疑村民故意装神弄鬼吓我们。
我感慨道:「林导,只有像你这种对科学坚贞不二的铁唯物主义者才能拍出真正的恐怖综艺!」
「来,我敬你一杯。」
林导诧异地看着我,随之骄傲地挺挺胸膛,喝下我敬的一杯橙汁。
赖峨瞥了我一眼:「马屁精。」
我们回来时,在村长家外面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她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花白的头发绑在脑后,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庞,那双浑浊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率先跟她打招呼:「奶奶晚上好。」
她笑了,脸上的皱纹如褐色的虫子,层层叠叠地纠结一起,触目惊心。
声音也粗砺得如同打磨砂纸发出的噪声:「你们好。」
赖峨对我蛮横无理,对着老人倒是礼貌,她走过去主动跟老人聊起天。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们得知老妇人是陈大的奶奶,就是村长陈叔的妈妈。
我问:「这两日怎么没见您呢?」
「我不爱出门。」
过了几分钟,我们跟她告别后进去。
我走在最后,背后凉飕飕的,好似有人在盯着我。
然而当我回头,老妇人凭空消失了。
第三天早上。
我走出房间时,发现隔壁从我们住进来后就紧闭的门,悄然打开。
一起冒出来的还有一股十分难闻的臭味。
犹如死在床底的老鼠,尸体无人发觉,味道在闷热的密闭空间里发酵。
其他人也都闻到了,从半开的房门看不出什么,我们也不好贸然进去,叫来陈叔。
陈叔一过来便脸色大变,猛地冲进房间,几秒后发出痛苦的哀号:「妈!」
开了一半的门此时完全打开。
阳光射进阴暗潮湿的房间,照在床上一具腹部隆起的尸体,以及床角瘦小的小女孩身上。
我们都看清了尸体的面容,她死得并不安详,眼睛死死地看着天花板。
正是我们昨晚交谈过的陈奶奶。
这里没到冬季最冷的时候,温度在十几度,尸体出现腹部肿胀说明她死了起码也有两三天了。
那昨天在门口是谁?
最讲科学的林导都蒙了,更别说赖峨了,陈奶奶昨天可是还摸过她的头的。
她惊慌地看着我:「我们昨天见到的是谁?」
很快,她自己说服自己:「陈奶奶可能有个双胞胎姐妹。」
直播间。
【林导你害怕了,你的信念感呢?你变了!】
【赖峨她真的好好哭,她接过了林导唯物主义的衣钵!】
【她宁愿相信陈奶奶有双胞胎姐妹都不愿意相信有鬼......】
【为了造大师人设你们真是下血本了。】
【前面的去看看脑子吧,谁会拿这种事来演啊?】
【天呐,陈奶奶好可怜,一个人死了几天她儿子都不知道,这太离谱了。】
【那个小女孩是谁,她跟尸体在一起这么些天都不吭一声吗?】
然而,陈叔很快否定了赖峨的假设。
他请村里专门负责丧事的人来收拾陈奶奶,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们说:
「我妈身体不好,喜欢待在房间,也不爱我们去打扰她,饭也是在房间里吃。」
「就我孙女平日里爱去陪她,我孙女可怜,她妈在她小时候就跟人跑了。」
「她六岁时发高烧,烧完脑子不大好了,这才什么都没说。」
说完,他捂住脸,一副十分悲痛的模样:「妈,是儿子不孝啊!」
直播间。
【小女孩好可怜,她妈也太不负责任了,舍得扔下这么小的孩子离开!】
【其实我有点怀疑村长的话,很多人杀了老婆也会说老婆跟人跑了。】
【前面的,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村长一看就是个好人,陈大看上去也不像家暴的。】
陈叔明天办葬礼,林导则跟我们商量明早离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人有异议。
我心里却弥漫着不好的预感,事情真会这么顺利?
果然,在我们来群山村的第四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乌云将天空压得阴沉沉一片,密密的雨雾笼罩住整个群山村。
山路崎岖,大雨天贸然赶路很危险。
我们只好暂时留下来,顺便参加陈奶奶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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