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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忆母亲》[优选8篇]

抒情散文《忆母亲》[优选8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不讲究音韵,不讲究排比,没有任何的束缚及限制。如何写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抒情散文《忆母亲》,欢迎大家分享。

抒情散文《忆母亲》1

  母亲离开我们已整整十年了。多年来,我写了不少怀念她的文章,然时感意犹未尽,总想再写点啥,却又一时无从下笔。

  记得母亲去世不久,我老是梦见她。每次就穿那么一件薄素装,不是在田间地头劳作,就是慈祥微笑地向我走来,或者我们母子坐着一同说些什么……如今十年过去了,我几乎每年都能梦见他老人家的身影。母亲在世时,委实说,我这个逆子从未梦见她,可她一去,则年年如此。

  人常说,经常梦见已逝的亡人,对生者不吉,尤其与之搭言,更是不吉,好坏暂且不论。佛家讲:人的活动思维只能限定在三维空间,梦境属于四维空间以上,人力就无法知晓。按此说法,母亲已属于来世,她到底为何要经常托梦,是吉是凶?我是不得而知;佛家又讲一刹那,一刹那虽为六十分之一秒,却有九百个念头生灭。如此说来,我的梦境或许是由于刹那间思维所致,也即人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或由于刹那间我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念想,引母亲不安,夜晚便托梦于我,或母亲想用此方式让我知晓她的处境……

  最近我又梦见了母亲。我弟兄三人和她在一起,她穿得仍很寒薄,似乎很冷。我给她掏出一百八十元崭新的.人民币,她微笑着收下了。我还问了一些情况,她也一一作答。梦醒后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这到底为何?难道是农历十月初一鬼节快到了,她托梦又向我要冥票、寒衣吗?说到寒衣、冥票,她去世十年来,我几乎年年此日给她送啊?难道又是她从未收到?民俗说每年此日送到坟前最真,满路上烧的先人收不到的,难道真是如此?说起来我倒真是多送在路上了。因离故乡远,且又懒使然,也真是孝心不具啊!母亲活着一年很少回老家一趟,母亲一去,更是从心底里远离了故乡。今年的鬼节,我可得要亲上母亲坟茔烧祭了。

  母亲生前最牵挂、最不放心的是我,可能死后常挂念的也是我。长此以往,儿岂能安?

  回忆母亲生前的家世,也是很凄凉的。母亲出生在我们本村,排行老大。当年外祖母生下他们弟妹八人,拉扯得不容易。xx年前后,大舅因痢疾脱水而死,时大妗子刚过门,外祖母遂千方百计叫她留下,给二舅续了弦。

  农业社后期的xx年,外祖父在一次放羊时突然中风,不久离世,刚到花甲之年。时母亲弟妹剩七人,除母亲、大姨、二舅成家而外,其余三舅、三姨、四舅、四姨均未成家,外祖母家遭此打击变故,母亲的思虑是可想而知的。

  改革开放后不久的xx年冬,二舅又因胃癌不治,撒手人寰,留下四个年幼的孩子。时不久大妗子又要改嫁,外祖母又强留叫把孩子拉大,后大妗子带一男孩仍出走别家。

  好不容易他们弟兄姊妹几个均各自成家,母亲又为二舅的几个孩子操费了不少心血。其时我正在读高中,寒假回去,母亲就说:“你奶孽障命苦着,年轻轻时,你爷走了,她一个抓养你舅舅、姨姨几个,挖苦得很。现在老了,也不得心闲,又为你大妗子撇下的几个孩子经常操心,哎……”当时我尚不能正确理解母亲的心意,现在想来,母亲的忧思是多么深重啊!

  时下外祖母家各事均好,除大姨在本村而外,几个姨姨、舅舅都带全家上新疆发展。母亲逝前两年,外祖母也被接到新疆。20xx年春末母亲逝世后不久,老人感到很心急,提出硬要回老家来,舅、姨们没办法,又将她送回来,由大姨家照看,仍住其老宅。新疆回来后,她又硬要来我家看我母亲,大姨等亲戚们没办法,均瞒哄说母亲去了我处,可外祖母仍不相信,执意要去;愈是强留,愈是要去,最后终于察觉了内情……

  那几年亲人们相见一回,外祖母就痛哭一回,我去看她时,她老人家拉着我的手,又亲热又难过地说:“我的娃,你妈孽障着,拉扯你们几个苦死了,没享过一天福,好不容易你们成人了,她又走了。哎,我命苦着……”面对老人的哀痛之状,我除了伤心痛哭,还能再说什么呢?我自感罪孽深重啊。

  尤其可悲的是,母亲离世十年了,而外祖母却仍健在,今年已八十有七了。去年母亲九年祭期回故乡时,我又看望了她一回。今年春节仍去看望她老人家,仍是精神硬朗,谈吐整齐,耳目清楚,只是每次见面,平添了许多伤感,总使老人难过好一阵。祖孙相见,含泪盈盈,谆谆言语,留连而别。

  我每次看她总要祝老祖母健康长寿,争取年年拜望。她却哀叹着说:“你妈年轻轻的走了,把我不死么,越活越攒劲了。暂娃娃不要记了,你妈走了享福去了,把罪孽给我撇下了。”她还说到几个儿女数我母亲最孝顺,这我知道,母亲在世时,不仅孝敬我祖父母,还孝敬外祖母。我每年回家拿点好吃的,她都舍不得吃,总说要给外祖母留下。20xx年春节过完我走时要给母亲一百元,她坚辞不要,并说:“我不用钱,你给上十五元就够了,我要给你外奶做老鞋。”不料,祖母在,她先去,空留其老鞋。

  春秋时的皋鱼说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母亲已去十年,有谁能说清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呢?按佛家的六道轮回说,到底于母亲有无如外祖母所言的享福一说?我仍旧不得而知,宁可信其有吧!呜呼哀哉……

  该说的话已说完,该叙的情已叙尽,就以此禅问作为再忆母亲的终结吧。

抒情散文《忆母亲》2

  20xx年5月9日(农历四月十五日)是一个悲痛的日子,这一天母亲离开了我们。

  20xx年5月9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既是母亲逝世的纪念日,又是母亲节。

  母亲节是母亲的节日,母亲节也是我们失去母亲的儿女们最痛苦的时刻。作为男人一生中会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母亲是给我生命的人,妻子是给我家庭的人。母亲健在的时候,每当母亲节到来的时候,我们就给母亲打电话写信,或者寄钱;现在母亲去逝了,在母亲节里我们只能给她扫墓,烧纸,那也是钱,也不只是钱,还有我们的心。

  母亲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从小给人家当童养媳,解放后才真正有了自己的家庭。生养了我们六姊妹,母亲十月怀胎的艰辛,一朝分娩的痛苦,坦哺躬食的养育,慈良春泽的.雨露我们铭记在心。用贤淑月盈,灵和佛蕴,终身劳碌,一世慈悲来形容母亲的一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对儿女一操一心有余,对自己记挂不足,对长辈孝心可见,对丈夫体贴入微,对邻里温情和睦,对亲戚友善怜惜是母亲做人的标准和待人的准则。

  母亲生我的时候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困难时期,辛丑五月,青黄不接,月子里竟然没有一粒粮食。生我的第二天早晨,母亲踏着潮一湿的露水到自留地里采摘南瓜花充饥,露水打湿了她的裤子,南瓜藤的一毛一刺扎破了她的手臂,一碗清水煮南瓜花就是坐月子的补品,没有一奶一水,我哭闹不止,我饥饿的眼泪和母亲痛苦的眼泪一起流淌,母亲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却流淌在母亲的心里。

  稍长之时,恰逢三年自然灾害,又是粮食欠收,母亲总是等我们几姊妹吃完了,她才能端起那碗稀得都能照出人影的菜汤无声无息的“享用”。该到我读书的年纪了,母亲一亲自把我送入了学堂,她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她知道养儿子就一定得送他读书,给他知识,教他明理。我在学校成绩很好,小学的成绩单上每次都是双百分,我高兴,母亲也高兴,就像那首歌里写的那样,当儿子脸上露出笑容时,母亲心里就会乐开了花。读高中的时候,有人劝说母亲别让我念了,反正都是回农村种地,读那些书有啥用啊,还不如回来挣几个工分实惠。母亲听到这些话却不以为然,她说,不要说是高中,就是大学,只要他考得上,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他读,怕只怕他考不上。我真的没有考上大学,当时我心里很难过,但我知道母亲心里比我更难过。

  高中毕业后,我种过地,代过课,也复习过,准备来年再考一次,可都没能给母亲一个惊喜,让她开心过,我对不起我的母亲,我辜负了她的养育之恩,一次次地给她希望,又一次次地让她失望。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自己的理想,七九年我报名参加了解放军,经过严格的征选程序,我终于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军装,戴上了朝思暮想的红领章红帽徽。母亲看到一戎装的我,别提多高兴了,可我却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伤感,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母亲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离开母亲,我要去新疆那遥远的地方,我要去祖国的边疆。还记得那首《游子吟》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就是母亲当时心情的真实写照。十八年养育,十八年的教诲,十八年的期盼,就在这一刻,就在送儿千里去从军的那个分别的路口,母亲的泪水又一次滴落在儿的脸上,儿的泪水再一次流淌在母亲的心里。

  打那以后,天各一方,儿想给一娘一写信,可一娘一却不认字,儿想和一娘一说话,可一娘一却听不见。每次探亲,总觉得假期短得可怜,还没有和一娘一亲一热够,归队的日期已在眼前,总是捧着希望回家,带着遗憾归队。这样的思念一过就是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母亲是思念伴着白发长,皱纹随着光一陰一生。一次次短暂的相聚,竟然变成儿子见证母亲容颜老去的时刻,一次次长久的分别,竟然成了给母亲增添和积累思念的漫长岁月。母亲在对儿子的思念中老去,又在期盼和儿子再次相逢的日子里逝去,母亲的一生全部都交给了儿女,交给了这个家庭。正是:贤淑月盈,超为儿女做马牛;坦哺躬食,唯念门庭繁瓜果。

  亲一爱一的母亲,儿女们永远怀念您,还是那首《母亲》之歌写得好:不管你官多大,也不论你多富有,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咱的一妈一。

抒情散文《忆母亲》3

  儿时的生活清淡而苦涩,总盼着逢年过节能吃上大米饭,因为粗糙的高粮米经常阻塞肠胃,加上营养不良使我直到高中二年级才从一米五几的个头猛长到一米七四。而我感谢母亲。

  母亲是在新中国旗帜下成长的第一代人,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和早期社会运动,吃过很多苦,挨过许多饿。她是姥爷的长女,过早地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和病榻上姥姥的重任。为遵从父命,减轻家庭负担,母亲不得不读了半年小学就辍学在家。母亲没有文化,然而,朴素的言行却成为我们最好的教材。在我心里,母亲有学问。

  那时,善良的母亲总想方设法把粗粮做得好吃些,那叫粗粮细做。把玉米去皮磨成细面,贴在大锅边上就成了好吃的大饼子。玉米面一层一层地撒到蒸篦上,蒸熟了叫发糕,这种食品常在冬季,春节前后吃,预示生活蒸蒸日上。玉米面包饺子,金黄透着青绿,滑爽劲道。压玉米面过水面条,东北老家叫“馇子”,是夏季的一道美食。最受青睐的还是“冷面”,蒸着吃煮着吃都是餐桌上的佳肴。玉米在妈妈的手里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创意。艰苦的岁月让妈妈巧起来,也给我们平添了面对困难的信心和生活的乐趣。

  在我迷茫的时候,母亲总是编造一个个美丽而又飘渺的故事哄我。那些故事牵引着我成长。在我厌烦了咸菜的涩味,母亲会耐心地开导我并用满足的神情大口大口示范给我们吃。吃着咸鸡蛋,母亲总是先把留油的蛋黄放进我的碗里,把蛋清留给自己。我好想知道母亲嚼出的味道。当我做了父亲才明白,在孩子面前,最不可口的东西才能咀嚼出更丰美的滋味来。

  记得小时候,每当看到马路上飞奔的拖拉机拉起尘烟,我就悦形于色,并羡慕起开拖拉机的叔叔。心细的母亲借机给我讲姥姥曾讲给她的童谣:“拖拉机可地跑,没有文化开不了!”很长时间里,我把能开拖拉机作为奋斗目标。

  母亲有一个好习惯,就是监督我们的养成。我总是不经意地把书本丢在地上又从上面大步流星地迈过去,母亲发现后会一脸严肃地批评我道:“书上的字都被你‘卖’掉了,还能识字吗?”我对母亲的话有些惶恐、疑惑,为能多学习文化,掌握知识,不敢再有松散和放纵,规矩谨慎。母亲有先见之明,用军人如出一辙的标准教育着我。行武多年,在部队这所大学里,我如鱼得水。我的进步是母亲多年的心愿。然而,从玉米地走出的心永远属于那片黑土地。无论身居何处,命运如何转变,母亲的`微笑和深邃的皱眉,都在我记忆中穿行。我挖过沙子、刨过药材、放过猪牛、割过玉米、收过谷子的黑土地留着我的脚印和汗水浇灌的梦。

  母亲的学问里蕴育了两个字:“责任”。责任是驱使我奔跑的鞭子,抽在哪里,都铿锵有力。黑土地夯实的品格,让我难舍部队的威严和军装的体贴。做好本职工作是回报母亲的最好礼物,我爱母亲,更爱穿了二十余年的绿军装。每当我完成一项任务,都会昂起头来,因为军装浸染了母亲的心愿。母亲的学问在我记忆里汇成一本书,我常用回忆的方式品读。

  当岁月不再青春,人生便剩下了回忆。回忆释放了乡愁,也收获着满足,郁闷与轻狂在回忆中渐渐冷却,为来之不易的生活增添些许叹息。啊!那时,你会眼角湿润,痛快余生。

  善良、纯朴的品格更像是母亲做人的哲学,指引我不断前行。

抒情散文《忆母亲》4

  母亲这一生真的了不起,她经历过的苦难远不止这些,大哥的夭折,父亲的精神失常,家里的重担,一生的凄苦,都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肩头上,不曾压倒她,即便是在生病的晚期,她已不能走稳路,哥要背她下楼,可她却坚决不同意,在她的心里,她的孩子们都还未长大,怎么能背得动她呢?

  母亲生前爱美,最终,她走也选择在了最美的季节。

  那一天,我们送妈妈回老家。一路都是鲜花开放,李花白如雪,桃花绽红脸,迎春摇东风,满山的菜花金黄一片。

  妈妈去岁就已年满八十,他们都说这是一件喜事,要笑送妈妈回归百花盛放的.大地,我们不能暗饮泣声,而只好长歌当哭

  那日细雨飘飘,天公也为妈妈来送行而老家的坡上,风萧萧着,妈妈长眠的地方,满山的黄菜花在风中摇曳,像是在迎接妈妈的回家,那满树的李花朵朵洁白,像是为妈妈披上了素衣。

  妈妈,天堂没有疾病也没有人间疾苦,安息。

抒情散文《忆母亲》5

  由于父亲其实从小读书,长大后又参了军,农村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农活,他会的实在不多。妈妈便因此不得不学会了很多男人们才能干的活。其他家庭的妇女,一般都是收拾家务,再做做地里的活,田里的活一般都是男人们的事,但我们家,妈妈田间的活,比很多男人还干得漂亮,我想这与妈妈爱好清洁整齐的性格分不开的。我印象最深的是发生在那一个夏天的事。

  那一年,哥顶替父亲进了厂,家里就父母亲和我们三姐妹。我们的家,当时是青瓦土墙。家门前长着几笼茂盛又苍翠的竹林。那些茨竹,长得高高的,有风吹过,竹叶便窣窣作响。夏天的时候,狂风起时,竹子的尖便要扫过我们的瓦房,为防扫落瓦片,每年太靠近屋子的竹子都要被砍掉很多。

  那一年的夏天,我们还没来得及砍掉那些离房太近的竹子,夏季的狂风暴雨便已来临。那一晚,有没有响雷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漆黑的夜里,雨哗哗地下,风呼呼地吹,吹过我家门前的竹林,那些竹子便纷纷弯下了腰,竹尖似巨大的扫帚,把我们家房顶前面的瓦一溜烟扫到了地上。没有了遮挡风雨的瓦片,雨顿时淋湿了我们的家,更恐怖的是,也淋湿了那一片土墙,我们一家人在那个晚上后来都没有再睡,生怕大雨淋跨了墙,我们的家不是又要重修了吗?

  幸好,大雨没下多久便转成了细雨,但多年以后,那堵墙上被大雨打过的痕迹,依稀可见,那布满窝窝坑坑、凹凸不平的样子,就像父母脸上被岁月留下的沧桑印痕。

  一家人在担心和惊恐中盼来了天亮,走出屋外,墙下、坝子一片狼藉,吹折了的'竹子东倒西歪,而我们望着屋顶上空空的木格,不知怎样重新盖好我们的家?心里一种悲凉骤起。

  哥会上房盖瓦,但他远在几十里外。那时通信不便,也不可能叫他回来修补,而父亲,也从来没有盖过房,而且那时的父亲身体已经有点差了,我们也不可能让从没上房检补瓦片的他上房,请人帮忙呢,又经济拮据,而且别人家大雨过后也要修修检检。

  最后没法,母亲借来了梯子,我们姐妹扶稳梯子,父亲一旁递瓦,母亲爬上了房子,一开始也是颤颤巍巍,那些木格子历风雨日久,已长出了青苔,看母亲两脚踩在上边滑滑的样子,我们在下面,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母亲也从未盖过房,她在上面仔细看那些残留的瓦片是怎样搭放的,然后又试着自己学盖,反复摸索了几次,终于掌握了其中的窍门,然后,父亲递瓦,我们扶梯,一天的时间,终于把被风吹落的瓦片补好。

  自此以后,母亲又会了一项技能,之后,凡是房上瓦片的检补,都是妈妈上去,久了,妈妈也不再害怕高处,而我,每一次看到母亲伏在房上的身影,心里便一阵酸楚,只有暗想长大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抒情散文《忆母亲》6

  任凭我声嘶力竭,母亲已然听不见我的呼声了。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旁边桌子上传来哗啦的声响,应该是母亲看我来了。母亲不会就这样消失,不会就这样变成一幅黑白画像,她一定守在我们身边,陪着她的孩子们。眼泪仿佛总也流不尽,想念母亲的时候,更多是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悔。母亲养育了我们兄妹六个,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母亲靠她的勤劳让我们吃饱穿暖,上学读书,还时常接济困难的邻居。在老家的时候,两个哥哥成家后分房子,商议好谁住新房,父母亲就跟谁住,后来搬到城郊,住房升值了,可以出租,哥哥们就不愿意再让父母居住,伤心的父亲要搬出去自己租房住,母亲说,搬出去孩子们以后怎么做人,邻居会指脊梁骨骂他们不孝的,给钱他们都可以,不能搬出去。母亲就是这样时刻为她的孩子们着想,宁愿自己委屈。从农村出来,母亲开始卖水果,她和父亲一起起早贪黑,一分一厘的攒着自己的养老钱,六七十岁的两个老人,推着三轮车,风里来,雨里往,从不曾向孩子们伸手。逢年过节,女儿们给钱她,她总是推辞,你们要顾自己的家,不用管我,我有钱用。母亲的家里,永远都是干净整洁。她用别人丢掉的绒布娃娃,给我们做拖鞋,家里的煤气坛子,都用废弃的雨伞布穿上了外衣。

  去年母亲中风后,半边身体不能动弹,说话也含糊不清。每个周末我便回去照顾她,帮她按摩,教她唱儿歌。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每次到一二三四,母亲无法说清楚,她就响亮地回一声五。有时候,她大便拉裤子里,然后很委屈的望着我,我也会恶狠狠的问她,大便拉裤子里,脏不脏?苕不苕(傻的意思)?母亲有次坏笑着说,你苕,我再问她,到底哪个苕,母亲便小声说,我苕。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不敢和她告别,她会拉着我的手,满眼的不舍。她知道大家都不喜欢她哭,多少的委屈,母亲无法说出来,就只能藏在心里。而我,每次母亲哭泣的时候,就偷偷躲开,转移她的视线,让母亲就把眼泪咽下。

  六颗胡椒,一颗都不辣,我们六兄妹,没有一个让母亲幸福。20xx年,农历11月18日,阳历12月28日,母亲走了,享年84岁。她留下的存折销户后,本息竟然是一个神奇的数字,88888,连银行职员都惊叹的数字。母亲没有计较她的儿女们,她依然期望她的儿女们幸福。

  厨房里,没有了母亲忙碌的身影,锅碗瓢盆不再欢唱,静默的,还有床上老父亲的枕头,孤零零的在等待夜幕降临,等待曾经的温暖。母亲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时光倒流,我还能在母亲的怀抱撒娇;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母亲的女儿。时光不会倒流,来生也无法期盼,但我相信,只要我想念,母亲就会在我身旁。

抒情散文《忆母亲》7

  我的母亲是九三年四月十六日离世的,整整二十四年了。我曾写过怀念母亲的文章,总感觉意犹未尽。明天是母亲节,昨天又想为她老人家写点东西。写什么好呢?我很想写她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事,但又怕有些事拿不准,打电话问远在襄阳的姐姐。她先同意,后来又说要考虑与当前的三观保持一致,希我慎之。我想,热爱工作,热爱生活总是不会错的,还是决定写。

  母亲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享受”这个词今天说起来很平常,很正常。就像以前的“国营”这个词,及以前在街上看到人们穿的几种颜色单调的衣服一样一一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过去的人之所以怕提“享受”这个词,是因为与之联系的还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一词;总是联在一起,像成语一样,分不开的。这谁不怕?我母亲好像沒有怕过,这大槪与她的特殊生活经历有关系。

  母亲是家庭妇女,沒有文化。解放后,和全国的妇女一样,冲破了封建思想的禁锢,走出了家门,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建设之中的。政治上积极要求上进的她,受到党的教育和培养,加上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很快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她的介绍人是省从事妇联工作的、前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的夫人。她是作为妇女干部来培养的。记得还有一个从北京来武汉的范同志,在我家蹲点:同吃同住同工作。那时,我的头刚齐饭桌高。范伯伯是北方人,喜欢吃饺子。印象中我家偶尔会包一次饺子,以滿足她的饮食习惯。她走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包了一一黄陂人是以米饭为主的。我至今还记得,父母亲叫她范大姐;我们却按黄陂的喊法,称她范伯伯。京城来的女干部不一般,很有派头的。估计我母亲在衣着打扮方面,或多或少受了一点影响。加上去省、市参加会议,多少也见了一点世面,开了一些眼界。几次去北京参加中国妇联(她是执委)的会,视线就更开阔了。在政治上成熟了、进步了;生活上也有了向上的倾向。原本讲究的母亲,从一个家庭妇女变成了国家干部,当官的架子(仅仅是样子,作风还是联系群众的)也不知不觉地端起来了。大办钢铁时,曾是铁姑娘战斗队队长的母亲(有一张头戴安全帽,手持铁钎,战斗在武汉十六女中隔壁的汉景村巷子里、土法炼纲炉前的照片),在生产第一线吃苦耐劳、处处争先;而在生活上却是追求幸福、讲究品质的。这在以艰苦朴素为荣的年代,敢突破世俗的观念,是很不容昜做到的事。下面从她过夏天开始说起吧。

  母亲怕热(汉口人谁不怕?)。文革的前几年,她从厂里借回了一台修理好了的、老上海华生牌的电扇,用了好几年。在天声街,这可能是极少人家有的;许多人甚至未见过。这之前,人工送风的差事,自然是落在孩子们的身上。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够谋到这份美差的,一一手搖大蒲扇的是有三五分钱的奖赏的。正好是买冷饮的钱:“冰棒三分,雪糕五分咧!”街上急促停顿的吆喝声,是很诱人的。母亲是一定会午睡的:不宽的木板床是临时搭在凳子上的;头朝房门口,旁边是过道。个把小时的午休,搖扇子也是蛮熬人的,小孩沒耐心,也沒耐力;左右手不断地来回换着摇;一边摇,一边数数。为了吃冰棒,只好克服一下不耐烦的情绪。这样的美差,往往会落在我的头上。我伺奉,母亲可能睡得香一些一一因为她喜欢我。汉口的夏天太热,两只小手是一刻也不能歇的。记得几个淘气的小表弟(自己的私房;我们和舅舅家同住一楼)有时玩忘了形,沒有蹑手蹑手蹑脚地走路,不时传来外祖母低沉、恼怒的呵斥声:“小吓子,吵醒了伯伯的午觉,不怕挨打呀?”她一中午留心门口,很宠惯我母亲的。

  天声街沒有蚊子。夏至以后,街坊邻居都在外面搭床过夜。现在人称露宿街头的阵势为“竹床阵”。其时,当年的阵势像一支杂牌的武装,木板、桌子、案板、长条凳等,五花八门,颇为有趣。我母亲从不下楼,在我父亲搭盖的'木板吊床上露宿(后门隔壁是平房)。每天都是父亲提前备好;下半夜若想回房间,还得收摊子一一无非是凉席、冷水盆、凉花红茶等再搬进去。

  天声街的夏天,是很美好的。可我们在七O年和八O年代初共搬过两次家。先是迀居到附近辅仁村的巷子里一幢新宿舍的三楼,房子不大。门开着南北空气可以对流;下半夜还算凉快,勉强过得去。后来搬到了不远的胜利街的法租界的老房子,结构不好,通风散热效果极差。有一年夏天我带二岁的女儿回来玩。电扇一晚上沒停,都是热风,身上的汗一夜未干。我母亲肯定是受不了热的,何况是年岁已高,又是中风过的人。那几年,她是在我妹妹家过的炎夏。妹妹住汉口的北湖(现为西北湖),那时偏,比市中心凉快。妹妹家很窄,母亲为大,挤住了几年。直到家里买得起空调了,才沒有挪窝、来回折腾。总之,她老人家是沒有受过热的。在火炉武汉生活,不耐热,又沒让酷暑折磨,母亲能享受到清凉。吃喝穿戴,就更不消说了。

  去过老汉口火车站的人都知道,车站路早年是相当繁华的。与这条路相交的中山大道,交汇处就是汉口有名的百年老店一一长生堂理发店。母亲的剪发、烫发等都是在这儿一一退休前她的大波浪的发型从未变过。出入这样的地方,不便宜的。往六渡桥方向走一站是南京路,左拐不远是中原电影院旁边,丫字型的路口正是有名的上海理发厅。一听这个含“厅”的名字,新潮时尚自不必说了。就这,不一定有长生堂有名。

  她的穿衣更是有讲究。小时候,她总带我到处转。南京路上有一家叫“首佳”的服装店,或佳是家的谐音,听这名字就知其份量。我记路时就进去过。我想,母亲总有几件外出参加活动的服装,怕是在这儿定做的。她平时出门的衣服(特别是裤子)也是有固定的师傅打理的,所以,总是毕挺了的。大华机电厂的右边,紧邻如寿里的巷子口,有一个个子矮小的裁缝师傅,母亲的衣裤总是经他的手来烫的。过去是铁烫斗,把握全凭经验;弄不好,损伤了料子是不好说话的。师傅先含一口水,然后分几次喷洒在衣服上;再垫上一块布烫一一那才是技术活。母亲上下班从旁边经过,一般是顺带。有时不凑巧,也让我们去取;这样的时候少。我家隔壁有一个老裁缝,我母亲的衣服从不让他做。左邻右舍的,小孩的衣服才照顾一下他的生意。有一年夏天,我做了一件深蓝色的短袖衬衣,扣上了扣子,旣对不整齐,又往上翘(不贴身)。我领教了他的手艺,也明白了母亲为什么很少找他。

  吃的就不细说了。母亲带我去过四季美汤包馆、小桃园鸡汤馆、老通城三鲜豆皮店、五芳斋汤圆店等江城名吃。至今我还记得汤包是一两粮票、二角八分钱一笼七个的小包子。

  七十年代初,我在部队的哥哥谈了一个对象。一到休息天,母亲会接她过来吃饭。“明天桂芬要来,我去买点叉烧肉回来。”总听见我母亲这样说。那时,我最喜欢吃叉烧肉了。

  在辅仁村住时,记得有一次,母亲煨了一罐子排骨汤。沙罐子用久了,底子裂了,汤全漏出去了,光剩下排骨。过去说:吃肉不如喝汤。好心疼的!

  每当我去天声街时,每当我走在车站路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母亲曾经在民主剧院看越剧;在亨达利修手表;在卓娅副食店买点心;在叶开泰药店买药……

抒情散文《忆母亲》8

  我的老家在岷江河边的山坡上。老家的山坡沿岷江河边至山顶,有着层层的梯田,还有一块又一块的庄稼地。我们老家几乎没什么荒山,也没有成片的树林。树木,只是东一棵西一棵地分布在一些山头的田间地角边,因此,我们小时候,煮饭用的柴火只有在过春节的时候才烧大块大块的木头,而平时,都是烧麦桔杆、玉米杆,还有就是秋天过后,到处地边以及在陡岩上割的一些草草和灌木枝,有时有刺的树莓也会成为我们的柴火,总之,那时每家柴火都稀缺得很。

  因此,每年秋收过后的农闲的日子,为了存储柴火,父亲和母亲便到河对岸的岩上去找柴。岷江河两岸的土壤截然不同,我们家这边没有丛林,也没有蕨草之类,而对岸的山上,蕨草丛生,树林茂密。在我幼小的时候,听大人们说那些树林里还曾生活过豹子之类的`猛兽,据说那时都不敢走夜路。我的一个堂姐就结婚在了对河岩上,她的父亲我的幺爹有一次去看她,据说就是在天黑的时候还未走到堂姐家,就看见过豹子。后来我父亲还说过,他不该依仗年轻而胆大,说他那一次是运气好。

  在我最早的记忆里,那一次应该是冬天了。我可能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记得我当时还拴着农村小孩常穿的围裙,还要姐牵着我的手。我小时最怕天黑,怕黄昏里的树啊,草丛啊,远远看去模糊不清就像怪物,每到天黑,我便要哭一场,当然后来这毛病被收拾了。

  那一天也是这样,一天都不见母亲的身影,而天眼看着便至黄昏,我便又要哭了起来。姐便牵了我的手,走到现今父亲长眠的那片滩石上,望着河对面宽宽的中坝,沿岷江河岸,终于,看到了父母亲挑柴而回的身影,我和姐站在高高的坡头,看不见父母的身姿,只看见移动的几捆柴荷。我们便知道,那一定是我们的父母了,因为整个河岸边,只有那两个身影。我才安定下来。

  那隔河眺望的一对姐妹的身影,以及对岸河边负柴疾走的身影,在那个黄昏,就象一幅图画定格在我幼小的脑海里。多年以来,每每回忆往事,姐和我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那时的父亲与母亲,他们一大早出发,身揣几个麦饼,渡河砍柴的往事。每一次寻柴,他们都是赶到渡船最后一次摆渡,而那一次,我和姐一直追寻着父母的身影,耳听摆渡人大声地呼喊渡河的人们,提醒最后一次过河,我们的心便一直焦急着,生怕父母亲赶不上这最后的摆渡,生怕他们被河阻隔回不了家。直到看到他们终于赶到码头,登上了渡船,我们才松一口气。

  那时的船还是人工摇桨,船慢悠悠地往江的上游划行,到了河中,又顺水而下,再顺水势划到我们这岸的渡口,我们便看不见船的影了。但只要没有河的阻隔,即使再远,即使天再怎样黑下来,父亲和母亲都会回到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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