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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小说的艺术特色_迟子建小说的民间情怀是怎样的

【资料阅读】

  迟子建小说富有田园牧歌的情调,温婉而柔美,始终回荡着一种忧伤而不绝望的感情旋律。

  迟子建的作品深含着极为丰富深邃的生命文化意蕴。其中特别突出的是作家在对底层民众的书写中,呈现出一种原汁原味的民间生活的原始形态,显示出迟子建生命中所拥有的坚定的民间立场与浓厚的民间情怀。

  一

  作为一位作家,这种从心灵上自发的对于民间立场的认同与坚守,对于民间情感的眷恋与倾斜,绝非取决于理性的思考,而主要来自于作家所拥有的生命历程,特别是来自儿童少年时期所经受的生活遭遇。作家对于人生的记忆与体验,便在潜移默化中进入主体的文化心理结构中,成为深层的、稳固的情感积淀,从而制约着作家对创作题材、价值判断与艺术方式的选择。迟子建出生在漠河这个被称为北极村的中国最北端的村镇。小时候曾多年随外祖母生活在离俄罗斯仅有几步之遥的偏僻的乡村,在她的记忆中“那是一个村子,它依山傍水,风景优美,每年有多半的时间白雪飘飘,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里漫长的寒冷,冬天似乎总也过不完。”于是,风雪弥漫中一片苍茫穹庐的黑土地便成为迟子建童年记忆中永不退色的风景。在和农民的长期相处中,深刻地体验了乡村生活的艰难与酸辛,特别是亲眼目睹了这块冻土上一代又一代生于斯、长于斯、又埋葬于斯的人们于生死轮回中的苍凉与悲壮,感受他们人性中的朴实与单纯以及承受苦难的顽强和坚韧,于是,在作家鲜活的生命中,涌动着对下层百姓的怜悯与同情、热爱和敬重。迟子建深情的回忆道:“我的亲人,也许是由于身处民风淳朴的边塞的缘故,他们是那么善良、隐忍、宽厚,爱意总是那么不经意的写在他们脸上,让人觉得生活里到处是融融暖意。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痛苦和苦恼,比如年景不好的时候,他们会为没有成熟的庄稼而惆怅,亲人们故去的野外,他们会抑制不住自己悲哀的情绪,我从他们身上,领略最多的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平和与超然,这几乎决定了我成年以后的人生观。”从这段话中不难体验,所谓民间立场与民间情怀乃是出身草根世界迟子建与血脉中的自然承传。

  迟子建的民间情怀一方面来自作家对底层生活的生命体验,另一方面则受到民间文化的熏陶与影响。尽管迟子建的父亲是一名小学校长,与一般人家比:这个家庭也许多一点文化色彩,但毕竟缺少浓厚的文化氛围与知识积累,更何况,迟子建的小学与中学阶段正处于“文革”时期,少年时期没有经历过正规的训练与学习。对于迟子建而言,最早的文学启蒙是来自家乡的民间文化。正如作家自己所说:“我在大兴安岭出生和长大,没有很厚的家学底子。所以东北文化对我来说更多的体现在小时候听历史传奇、乡里乡亲讲述的神话鬼怪故事,这是一种文化的滋养,对我的影响非常大。”0在谈到个人的文化渊源时,她依然强调:“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的文化背景,主要是早期的民间文化的熏陶和后来自己的读书积累。”在丰富的民间文化资源中,对迟子建影响深远的是神话和传说。在东北这块充满灵性的土地上,到处都流传着神话与传说。在漫长的冬季里,每逢夜晚来临时,大人们就围聚在炉火旁讲故事,迟子建就是一名最忠实的听众,在这些故事里,既有对恶的惩罚,更有对刚直与善良的关爱与呵护,同时也充满着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与期待。一方面这些神话传说作为艺术的温床,使作家受到最早的文学熏陶,培养了作者天马行空般的艺术想象力,赋于作品神秘的浪漫情调;另一方面,在这些传说的故事中,接受了惩恶扬善的民间的价值观念,进一步强化了作者对民间情感的倾斜。正如作家所说:“这些神话传说充满了人世间生死情爱的关照,具有悲天怜人的情怀。”由此不难发现,对迟子建而言,民间文化不光影响到她在小说创作上的美学追求,更重要的是推动了作家向民间立场的彻底转移。

  二

  在涉及到民间与民间文化的概念与内涵时,陈思和先生认为:“民间是与国家相对的一个概念,民间文化形态是指在国家权力中心控制范围的边缘区域形成的文化空间。”。“它的活动背景往往是国家权力不能完全控制,或者控制力相对薄弱的边缘地带。就文化形态而言,它有意回避了政治意识形态的思维定式,用民间的眼光来看待生活现实,更多的注意表达下层社会,尤其是农村宗族社会形态下的社会面貌。它拥有来自民间的伦理、道德、信仰、审美等文化传统,虽然与封建文化传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具有浓厚的自由色彩,而且带有强烈的自在的原始形态。”一旦用以上观点来审视迟子建的创作,便不难发现,作品中所涉及的生活区域确实呈现出在一定程度上疏离国家权力控制的边缘化的色彩,饱含着民间文化的意蕴与精神。由于作家采用民间的眼光,摒除了来自政治视角的干扰和遮蔽,所以在她的小说中氤氲着浓重的民间气韵,浸透着民间的思想情趣。迟子建似乎不关注时代的风云变幻,也不善于捕捉重大的历史题材,在她的笔下,既没有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也没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风流人物,作家的创作视线始终投向匍匐在这块黑土地上的芸芸众生,从最琐屑、最平庸的日常生活的碎片中连缀广阔的社会场景,从富有感性的常态的家庭生活里映射出人们的精神状态,竭力透视造就人生悲剧的命运力量。长篇小说《伪满洲国》,是作家自觉承担的一个充满着历史屈辱的沉重课题,即便面对着这类政治性比较鲜明的题材,作家从民间立场出发,采用了超越民族、超越阶级的富有人性的目光。正如她自己所说:“我的基本态度是,尊重历史,保持历史的真实,在保有一个作家应有的良知的同时,对我作品中的人,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赋予以人性的意义。”。表现出一种来自民间的悲天悯人的博大的情怀。正是基于民间的视角,在《伪满洲国》中作家的笔墨并没有集中到政治家、军事家们的身上,凸现出激烈的矛盾冲突,而是致力描绘各个阶层的人物群像,特别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小人物,写出这些卑微的个体生命在充满政治风暴的历史时空中独特生命形式。例如被抓作劳工的王金堂,所向往的是在劫难后能与老伴相逢,面对异族侵略者,既没有表现出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也没有展示出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而是表现得比较软弱与顺从。如果顺应单一的政治尺度,王金堂显然是属于一个要遭到唾弃的人物,由于作家拥有浓厚的民间情怀,便会对这被践踏蹂躏的小人物含着由衷的哀婉与同情。看到这个脆弱的生命个体处于历史风景中所表现出的绝望、挣扎

  与无助,从而激发起人们对侵略者的憎恶与痛恨。

  在迟子建的小说中,作家的民间情怀最突出的表现在对民间情感的认同与赞美上,诸如亲情、仁义、宽厚、关爱。作为沉淀在民间心理中集体无意识,一直是人们追求和向往的理想情愫,也是被广大人民民众所认可的人生的价值尺度,并依照这评价标准,塑造出许多具有真善美的人物形象。在《北极村童话》这部充满着稚气、单纯的小说中,作家用儿童的纯真的视角,发现了家庭中贮满了令人陶醉的温馨与亲情。姥爷封锁了儿子死亡的噩耗,每天望着亡儿留下的几颗西瓜籽,独自承受着失子的痛苦的煎熬。《沉睡的大固其固》中的媪高娘,虽愚昧迷信,但心中充满慈爱与善良,她深信算命先生的预言,全村的小孩不久将会被老鼠吃掉。为使乡亲免除这场可怕的灾难,她按照算命先生的指令,让全村人都吃上还愿肉,为此她甘愿捐献出她养的肥猪。她的突然死亡,虽然有些反讽意味,然而她的富有爱心的行为,却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逝川》里吉喜是一位年老孤独的女人,她待人非常热情,村里的孩子都是由她接的生。当邻居胡刀的妻子分娩时,多年不见的泪鱼突然在江里出现,全村人都投入捕鱼的行动中,并且依照风俗,如有的人家这一天没有捕到泪鱼,就意味着这一家人将来要发生灾难。这一次吉喜所面对的是产妇的难产,为了保障大人与孩子的生命安全,她宁愿放弃这一千载难逢的捕鱼机遇,不惜承担由此引发的灾难。到孩子出生后,她走到江边,看到渔汛已过,心中不无遗憾,然而忽然“她的木盆的清水里竟游着十几条美丽的蓝色的泪鱼”。乡亲们的行为不仅是对这位孤苦老人的怜悯与同情,更是对她牺牲个人的奉献精神表达由衷的爱戴与尊敬。中篇小说《白银那》所写的也是渔汛到来时人们的激动、欢乐与劳累。当村民们家里都堆满鲜鱼时,由于商人马占军割断了电话线,封锁了消息,结果,找不到买鱼的人,再加上提高盐价,致使全村的鲜鱼面临腐烂的危险。乡长的妻子卡佳是一个性格大方的俄罗斯人,她一人到深山采冰,试图为乡亲们寻找一条应急的措施,结果遭到熊的伤害。为此,村民们运用古老的丧葬仪式,向这位充满仁慈与爱心的异族女性表示怀念与感激。《原野上的羊群》连接了城市与乡村的两处风景。一对年轻的城市夫妇,从山区的一个牧民家庭抱养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不仅给家庭增添了无限的乐趣,而且在朝夕相处中,逐渐融入了父母的怀抱,产生了具有血缘般的亲情。但是,孩子的姐姐因失去了弟弟承受着情感的折磨,不久患病去世,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再看一眼自己的弟弟。父亲曾多次想满足女儿的要求,但是却不愿意打破对方家庭生活的平静,从而背弃自己曾做过的庄严的承诺,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从侧面了解儿子的生长发育情景,并反复的进行叮咛与交代,透露出他与儿子之间难以割舍的亲情,让我们看到这一民间文化传统中的金子般的美好情怀。

  在迟子建的小说中,作家往往把民间情感中美好的情愫置放于一个几近于绝望的环境里,在人生特定的背景下呈现出人性的朴实与尊严。在《白雪的墓园》里,父亲的去世给自己的亲人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痛,在对父亲的祭奠里,寄托着永久的怀念,感受到天长地久般的亲情与温馨。《亲亲土豆》是一篇感人至深的作品,小说写一对中年夫妻,秦山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对妻子非常疼爱,两人在相濡以沫中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秦山却突然患上了肝癌,当他得知自己染上了不治之症时,却表现的非常从容。在哈尔滨治疗期间,他偷着去一趟商店,为妻子买了一身鲜艳的衣料,作为夫妻情感的最后纪念。接着,决定停止治疗,把剩下的钱留给她们母女,一个人回到家里最后一次收获地里的土豆,正是在死亡的考验中展示出秦山对亲人的最真挚的爱。上文已经说过,在迟子建的小说中,一般不设置鲜明的时代背景,但是在《花瓣饭》中却笼罩着残酷险恶的政治氛围。小说写在北方的一个僻远的村镇上,有一家三个孩子在做好晚饭后焦急地等待着爸爸妈妈的归来。父亲是小学校长,罪名是抵抗教育革命,母亲被诬为苏修特务。原本这一对夫妻在接受完批斗游街后相互走散,同时又相互担心彼此的安全,丈夫和妻子都各自单独回家多次,因发现对方不在又急忙出去寻找,结果当孩子们焦灼的精神几近崩溃时,丈夫与妻子于风雪中相伴而归。母亲手里拿着一束盛开的鲜花,经过饭桌时,许多花朵飘散在粥盆里,结果一盆金灿灿的玉米粥变成了五彩缤纷、香味扑鼻的花瓣粥。当外部的世界正在相互厮杀时,唯有家庭才能让你感到安宁与温馨;当身心都遭到伤害时,也只有亲人才能为你提供一处修复心理创伤的精神港湾;当你在政治风暴的袭击下,对人生感到绝望时,只有回到民间世界,在其温暖的庇护中,滋生出生命的激情和力量。中篇小说《蝌蚪游向大海》的故事背景是8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犹如一条航船正处于破冰扬帆之际,在北方偏僻县城的中学里,一群高中生因物质的困乏承受着贫寒生活的折磨。这些学生面对苦难依然互助互爱,保持着冰清玉洁般纯真的友谊,特别是其中的一个同学当面临着被开除学籍的险恶处境时,几位铁哥们,群策群力,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凭着勇敢与机智,使这位同学解除了灭顶之灾。在这里体现出民间社会中所推崇的“义”字,所谓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一腔热血与豪气。在当前物欲化的时代里,人的心理世界趋向自私与鄙琐,要求得人性的健全发展,民间的美好的思想情感是非常宝贵的资源。

  三

  在源远流长的民间文化资源中,不仅潜在丰富的思想情感、进步的价值观念和健康的美学追求,相对于社党文化,民间文化更富有顺应人性需求的刚健泼辣的生命力。陈思和先生在论述民间文化的概念时,不仅指出具有国家权威意识控制相对薄弱的边缘性特点,同时还指出:“自由自在是它最基本的审美风格。民间的传统意味着人类原始的生命力紧紧拥抱生活本身的过程,由此迸发出对生活的爱和憎,对人生欲望的追求,这是任何道德说教都无法规范、任何政治条律都无法约束,甚至连文明、进步、美这样一些抽象概念也无法涵盖的自由自在。”迟子建作为一位具有现代意识的作家,自然向往人的心灵的自由和解放,追求强烈的个性意识,绝不认同为了某种神圣的理念付出窒息生命、抵押自由的代价。她所拥有的民间情怀使她在体验生活时不自觉地从底层百姓的利益出发,特别是把眼光锁定在生存这一民间生活中最具有决定性的层面上。因为她知道,任何道德理念、政治说教在残酷的生存现实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在小说创作中迟子建竭力躲开政治的视角,主要从民间生存中发掘人物的心理性格,展示出人物的精神状态。《起舞》是作者近年写作的一部中篇小说,在这部作品中,再现出几代人生命历程的艰难坎坷与波澜起伏,作者所写的是哈尔滨一处名叫老八杂的居民区。远在50年代有一位名叫齐如云的女职工,肤色白皙,身材俊美,特别是天生一双适于跳舞的秀腿。

  有一天晚上在领导的指令下去俱乐部陪苏联专家跳舞,就在那场舞会里她受了孕,由此便注定她的悲剧命运,终身伴随着耻辱与不幸。当她生下一个混血儿时,不仅遭受丈夫的侮辱、殴打直至离异,而且在社会上更要承受蔑视的目光。特别是中苏关系破裂之后,在政治上被锁定为“苏修特务”,尤其在文革时期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面对各种逆境,齐如云决不气馁沮丧,而是怀着坚定的信念把儿子养大成人,让我们看到在这个普通女人的身上所具有的顽强的意志和巨大的忍耐力。丢丢在姑娘时期曾遭受过多次婚姻挫折,在这种情况下丢丢以很大的勇气爱上了为一般女孩不愿接近的齐如云的混血儿――齐耶夫,婚后与婆婆、丈夫都相处融洽,她经营的水果铺成为老八杂一道亮丽的风景。当居民区面临拆迁时,居民们为了切身利益与开发商据理力争,丢丢成为居民的主心骨,丢丢特别不愿离开几代人居住的老房子。当开发商进行野蛮拆迁时,司机发现“飞出一个身着蓝色衣裙子的高个子女人,司机来不及刹车,眼睁睁地看着那扇昂着雪亮的铁铲向她切去。那个女人在飞起的瞬间,腿像闪电一样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妖娆的弧线,她轻盈的简直就像一只在水畔飞翔着的蓝蜻蜓。”从齐如云为了瞬间的爱不惜坚守一生,到丢丢为实现理想在悲壮的抗争中失去了双腿,她们面对生活的困顿与世事的沉浮,其性格中都闪耀出执着而坚韧的光泽。

  在许多民间文学作品中,对于美满爱情的认定不仅是情感的契合,而且也是性的和谐,这种灵肉都达融合的状态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一旦在性上出现故障,变成为残缺的爱,这种性爱上的充沛与酣畅,反映出一种民间所推崇的富有野性的原始生命力。《微风人林》是一部精美的短篇小说,写北部边陲的一个小镇上,居住着汉人与鄂伦春族人。在镇医院里有一位名叫方雪贞的女医生,虽然年近四十,却依然妩媚动人。丈夫陈奎是一名小学教师,十多年的教书生涯把他打磨得满身暮气、精神萎靡。在性生活上表现出无力的状态,远不能满足妻子的要求,因缺乏性爱的抚慰与滋润,方雪贞平日里总显得郁郁寡欢。有一天在夜间值班时,一位头部受伤的鄂伦春族年轻猎人突然闯了进来。由于猎人的大声呼喊,使正值经期的方医生突然停经,此事因陈奎的吵闹弄得满城风雨,使方医生在精神上感受到沉重的压力。当猎人获悉后,找到方雪贞,约她到城外的野地里,以蛮横的暴力使方雪贞感受到从没有过的美好体验:“她感觉到体内被一场淋漓尽致的暴风雨冲洗过了,有几分被鞭打的疼痛,也有几分快意的清凉。”自此,约定每周一次,两个月后,月经正常出现,这位猎人用本民族的传统医疗方式治愈了方医生的月经不调,随即也就和方医生彻底断绝了关系。这期间方医生心理也充满了激烈的矛盾冲突,对自己背叛丈夫的行为也深感内疚与不安,但是来自生命深处的激情与力量终于挣脱世俗道德观念的枷锁,呈现恣意奔放、自由洒脱的美好境界。作家用浸透情感的笔触,把方雪贞和猎人交媾的场面置放在天地自然之中,不仅没有丝毫的丑恶和龌龊,而且因满足人性的渴求,富有一种诗情画意般的美感。迟子建顺应民间的审美追求,运用越轨的笔致表达出对灵肉和谐的爱情的向往与追求,对野性生命力的欣赏与赞美。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写出这个少数游牧民族在对历史潮流的抗拒中一种宿命般的悲剧性生存,这个部落成员依然保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敢怒、敢骂、敢恨、敢爱,活的自由随意,在当前消费化的时代里,在人的生命与激情出现了严重的萎缩与消退的情景下,更应张扬民间文化中的生命的旗帜,使人性得到健全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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